出了門,陳總先去醫院。
因為雷震跟秦王身上的味實在難聞,而且衣服溼噠噠的,只能先洗澡換衣服再過去。
“師傅,費了這麼大勁就放了這個屁?壓根就不是你的作風呀,你教我們怎麼狂,昨天晚上教我怎麼殺人,我還以為你……”
開車的秦王滿臉狐疑,他們又是被追殺,又是殺人,特種部隊都搬出來了,最後認陳公子做乾弟弟?
我去他媽的乾弟弟!
老子才只是個徒弟,那個小鱉孫有啥資格比老子長一輩?
“知道什麼叫軟刀子捅人嗎?”雷震滿臉陰險道:“只有朋友之間才存在軟刀子捅人的說法,我要玩死陳老狗!”
“哈哈哈哈……”
秦王咧嘴大笑,他就知道師傅不是那樣的人,就憑昨天殺人那個狠勁,壓根就是麼得感情的殺人機器。
“狗日的,你他媽家裡幹什麼的?”雷震咬上根菸說道:“紈絝衚衕是個什麼玩意,我看陳老狗的眼神都不對了。”
“武術世家呀,規矩賊他媽多,煩死了。”
“師傅,先不說這個,你到底要怎麼玩死陳老狗?這個老東西不是個玩意,昨天要殺咱們,今天隻字不提。”
對於雷震要怎麼玩死陳老狗,秦王抱有120分的好奇心,因為真的搞不懂師傅是怎麼想的。
“他的錢,我要;他的勢,我借;他的權,我用!”雷震眯起眼睛冷聲道:“昨天晚上集全城之力要把我幹掉,老子能放過他?任何想殺我的人,都得付出代價,不管他是誰。”
根本就不可能跟陳老狗好好相處,什麼收乾弟弟,那只是他的鋪墊。
他雷震向來睚眥必報,人若殺他,必給予最狠的還擊!
“戰術有迂迴,我引陳老狗引我入室。”
“他覺得我有價值,我也覺得他有價值,當他所有的價值利用完畢之後……”
雷震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那是以後得事,捅軟刀子需要時間,這個時間用來搜刮對方所有的資源。
“師傅,你真是個老陰逼,我是真的佩服你了,哈哈哈。”
“我都能想象到陳老狗被幹廢時哀怨的眼神,他肯定在琢磨這是為什麼呢?嘎嘎嘎……”
“啪!”
雷震一巴掌抽在秦王腦袋上。
“師傅,打我幹嘛?”
“狗日的,你就想著看陳老狗被幹死,都沒意識我在教你什麼,虧你還是我關門弟子。”
“教我軟刀子捅人嗎?”
“老子在教你戰場規則,你以後肯定要出去執行任務,我可不想等來的是你的衣冠冢。”
這個徒弟完全沒有天賦嘛,一點都不像自己。
“集團軍正面作戰需要的是勇敢,一個命令下達之後,哪怕前面是雷區也得衝鋒。”
“特種作戰比拼的是陰險狡詐,能踢襠絕不打臉,能耍詐絕不要臉。誰更陰險,誰就能勝出;誰秉承著職業軍人素養,誰他媽就會死的很慘。”
“簡單來說就一點,手裡隨時隨地要藏槍,嘴裡自始至終藏刀片,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任何情況下,都要琢磨怎麼把敵人陰死!”
雷震真的是殫心竭慮了,這些東西是現在剛起步的特種部隊所不具備的理念。
他們還想著衝鋒陷陣,但特種作戰壓根不是這麼回事,否則成立特種部隊幹嘛?
“師傅,我記住了。”秦王嚴肅道:“在戰場活著才是唯一,其它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扔掉。”
“錯,活著完成任務才是唯一!”
“是,謝謝師傅!”
如果說他第一次叫師傅屬於無奈、後面叫師傅屬於順嘴,那麼這會叫師傅才是從發自內心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