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半,雷震帶著黃蕊來到魔都飯店。
他故意晚半小時,就是要讓許會長等著、候著,從心理與情緒上調動他的積極性。
“還疼嗎?”雷震低聲詢問黃蕊。
“好意思說?”黃蕊瞪他一眼:“下次不準這樣了,真的很疼。”
“我不是給你上藥了嗎?”
“上藥就不疼了?”
“不過當時你挺享受的。”
“不一樣的感覺吧,但現在只感覺到疼……”
雷震就喜歡這種經驗交流,跟所有男人都一樣,總要詢問下自己夠不夠厲害。
男人好戰,小時候比賽尿尿,大了以後比刺刀,哪怕根本不認識對手。
“雷總,這裡!”
大門口,許會長熱情相迎。
他身邊是個四十來歲的美婦人,打扮的相當精緻,身上處處都是翡翠。
胸前是滿綠的翡翠項鍊、手上是冰種鴿子蛋戒指,手腕則是春帶彩的鐲子。
都說玉石養人,滿身翡翠的美婦人氣質,硬是被提高一個檔次。
反觀黃蕊,裹著件米黃色的風衣,連首飾都沒戴,甚至素顏朝天,在魔都飯店這種高檔的地方,很不起眼。
“雷總,向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妻子陶冰。”許會長介紹。
“您好,雷總。”
美婦人跺著腳,臉上擠出笑容,伸出右手。
“你好,嫂子。”
雷震跟她握了一下手,清晰的感覺到對方小手冰涼,應該陪著等了很久。
這就對了,許會長這老小子還是懂事的。
“這是我姐,黃蕊。”雷震笑著介紹道:“本來她今天不願意來的,是我死磨硬泡才給拽來的。”
“您好!您好!”
許會長趕緊躬身伸出雙手,淺淺的跟黃蕊握了一下。
“黃姐好。”
“呵呵,你們好。”
黃蕊微微一笑,氣質立即大變。
如果說素顏朝天的她剛才還是很不起眼,但隨著開口說話,一股優越在上的自信從容,不著痕跡的流露出來。
許會長感覺到了,意識到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外面挺冷,瞧把嫂子凍的,都快成冰美人了。”雷震笑道:“咱們進去聊。”
這是開玩笑,但不是簡單的開玩笑,而是主次、身份的表現。
他能開許會長老婆的玩笑,但許會長不能開黃蕊的玩笑,簡單的細節就把彼此的身份確定。
“是挺冷的,我腳都快凍麻了,咱們快點進去吧,菜都點好了。”許會長把姿態降低。
用這句話說明自己一直在外面等,誠意滿滿,絕對沒有其它的心思。
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了,尤其打電話的時候聽雷震說要帶女眷,所以晚上只把老婆帶上。
對他這種人來說,老婆會在交際中扮演很重要的角色,尤其遇到客人帶女眷的時候。
四人走進飯店,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朝包間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大堂經理快步走過來,用眼神向服務員表示自己來。
“黃總,樓上的呈祥閣還在預留,要不給您換過去?”大堂經理躬著腰,滿臉笑容。
許會長夫妻倆看到大堂經理的態度,又看到黃蕊的漫不經心,心裡震撼無比。
這是魔都最高檔的飯店。
一樓是廳,二樓是閣。
通常來說花錢能訂到一樓包廂,但二樓就不是花錢的事了,尤其還是預留的呈祥閣。
所謂預留,是專門留下的一個或者兩個包廂,以應對突然而來的貴賓,這就更不得了啦。
“你的意思呢?”黃蕊問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