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有我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變得跟圖片上的屍體一樣……”

別把李紅魚當人就行了，該恐嚇就恐嚇，該收拾就收拾。

還別說，抱著小紅魚的感覺挺好，尤其面對她的那雙眼睛，竟然讓雷震生出強烈的反應。

如果——

這裡只是如果，在騎馬的時候被這樣一雙智慧的眼睛凝視著，那該是怎樣極致的享受？

雷震忽然理解為什麼有些男人喜歡大學生，喜歡女博士，那跟相貌沒有半毛錢關係。

睡的是成就感，糟蹋的是文化。

“你、你故意的……”李紅魚哆嗦道：“這是你的風格，我判斷到了……”

姜七被收拾，就足夠她對雷震這方面的性格、行為做出判斷。

“就問你怕不怕。”

“怕……”

“那不就得了？”雷震捏捏她的鼻子笑道：“不管你有多大的智慧，大智若妖也好，聰明絕頂也罷，在我這裡啥都不是。”

“雷震，你無恥！”

“從前不知道嗎？”

“知道。”

“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

理論是理論，實際是實際。

哪怕理論完全正確，在實操的過程中也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

“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外面有多危險，僅此而已。”雷震搖搖頭道：“正如你所說，我骨子裡是英雄，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國家和民族，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害你。”

開始語重心長了，上升高度了。

“我們國家的智囊團很大，人數也很多，涉及到工業、農業、金融、政治等等，但核心就那麼幾個。”

“小紅魚，你就是核心之一，我肯定得好好保護你。”

“今天這一課是告訴你人心險惡，他們不會告訴你的，也不希望你看清現實，知道為什麼嗎？”

李紅魚搖搖頭，有些茫然。

“因為需要你的理性思維，如果你真正懂了生活，瞭解了人心，那麼你的建議就會摻雜個人感情。”

“大國發展需要理性，個人必須服從大義，所以你從小就被剝奪了生而為人的權力。”

“小紅魚，我只是想把你把這個權力爭回來，因為你在我眼中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機械冰冷的智囊！我希望你的世界是多姿多彩的，而不是隻有坐下吃飯的時候，才能找到自我，明白嗎？”

沒有什麼人比雷震更富同情心與正義感了，他對待李紅魚的態度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別人是要李紅魚的智慧，他要的是李紅魚好好的生活，去享受人生該有的爛漫，而不是永遠做工具。

“我說完了，如果你還想走的話也可以，我不會再挽留。但最後要跟你說一句，你的名字叫李紅魚！”

“生為紅錦繡，笑留魚龍舞。”

“你可以看看這本書，也許能找到你的影子。”

雷震留給李紅魚一本書：安德的遊戲。

發表於85年的科幻小說，星雲獎及雨果獎獲獎作品，講述的是偉大的理性碰撞到善良的人性之後，安德小朋友是怎麼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