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是極難得的寶物,嵌在冠上,一定很襯你……”
這野人怎麼突然話這麼多?
不對,這傢伙之前就話很多,只是自己那時聽不懂而已,現在能聽懂了,就更顯得聒噪。
謝晏皺起眉,觸電一樣抽回手,刻意板起臉,冷冷道:“我什麼都不要。”
說得還怪好聽的,但他謝晏是會被這種糖衣炮彈打動的人嗎?
他堂堂謝家二少,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不就是皮草和珍珠麼,不過爾爾。
“阿斯爾,你聽著,那天晚上,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對我做了……”
謝晏想到這事還是咬牙切齒,頓了一頓含糊過去:“……那種事情,我很生氣。”
“我生氣,天神就會發怒,如果你再像那天一樣,不經過我同意就隨便碰我,天神將會降下懲罰——你也不想你的族人被你連累吧?”
青年漆黑的眼眸亮如寒星,擰起的眉頭神情嚴肅,阿斯爾抓住他的衣襬,緊張地看著他:“謝晏不要生氣。”
這次謝晏用赫勒語說得很清楚,阿斯爾全部都聽懂了,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第一天就犯了大錯。
但謝晏明明那麼生氣,卻一直等到和他談話都沒有懲罰他,還給他改過的機會,真是善良又仁慈。
阿斯爾這樣想著,緊張的眼神中又帶上了感激和毫無掩飾的愛慕。
他凝望著謝晏,祈求般又重複了一遍:“謝晏不要生氣,好不好?”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塊頭,還撒嬌!
撒嬌也沒用,謝晏不為所動,冷聲問:“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明白了。”
阿斯爾鄭重地點點頭,他現在知道了,那種事情,要經過謝晏的同意才可以做。
但如果謝晏一直不同意怎麼辦呢?男人的床上功夫和騎射技藝一樣重要,那方面不中用的丈夫,可是會被妻子拋棄的!
阿斯爾不由憂心忡忡,原本威風凜凜的狼王,如今看起來倒像是隻溫馴又可憐的大狼狗。
他小心翼翼地詢問自己的可敦:“謝晏,要怎樣才能同意?”
“……”
謝晏無語,這是一點也沒聽進去啊,怎麼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還能不能好好談話了?
他握緊了拳頭,心中默唸莫生氣口訣,嘴上還是好言好語地解釋道:“兩個人要互相喜歡才可以做,能聽懂嗎?”
阿斯爾點頭,若有所思:“我喜歡謝晏,謝晏不喜歡我?所以不能做。”
孺子可教也,謝晏剛要說是,便聽阿斯爾緊接著問:“謝晏怎樣才能喜歡我?”
謝晏心說我不喜歡男的,怎麼都不可能喜歡你,而且你才見我幾次,就說喜歡我?未免也太過膚淺。
但這話當然不能直說,謝晏似乎隱隱約約領悟了某種“訓狗”方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斟酌著語氣開口道:“我喜歡聽我話的。阿斯爾,你會聽我的話麼?”
“會!”
阿斯爾忙不迭點頭,謝晏是他的可敦,他本來就應該聽謝晏的,聞言立即許諾道:“我聽你的話!如果我不聽話,謝晏就懲罰我。”
“好,這可是你說的。”
得到男人的保證,謝晏終於滿意似的,露出一點勝利的笑意,發出第一個指令:“那你先把衣服穿上,站起來。”
阿斯爾果真令行禁止,當即穿好脫下的那半邊衣袖,乖乖站起身來。
他一站起來,便要垂著腦袋才能看向謝晏,那蔫頭耷腦的樣子,像是被老師罰站的小學生。
但小學生可沒有那麼強的壓迫感,謝晏被他的影子籠罩著,仰頭和他對視,總感覺不大自在。
張了張嘴,還是改口道:“算了,你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