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甚至還沒有自己年紀大。
不知道為什麼,謝晏突然感到一陣鼻酸,眼眶裡也隱隱有了溼意。
“有的,是有的。”
謝晏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帶著安慰而苦澀的笑意:“天上——我來的地方,是很好很好的地方,那裡沒有戰爭、沒有飢餓寒冷,人人平等……”
那叫做額裡赤的年輕人聽著他的描述,目光中露出模糊的嚮往,唇邊也帶上了平和的笑,謝晏卻愈發忍不住想要哭出來的衝動。
如果他真是天神的使者,擁有超自然的力量,或許還可以救下額裡赤的性命。
可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所有……
等等!
不是所有,他還有辦法!
謝晏猛然想起自己的降落傘包,裡面有些東西穿越後已經不能用,但應急藥品卻還是可以用的——
幾乎所有的急救包裡必備的布洛芬,能消炎止痛也能退燒,還有止血的雲南白藥、液體創可貼。
他拿回傘包後,把它藏在了阿斯爾氈帳的床下,只要能拿到裡面的藥,也許額裡赤還有救!
哈日赫勒
“……我還有最後一個辦法,有一種藥,或許能救他。”
謝晏抬起頭,看向烏伊爾。
烏伊爾眼神一亮,還未來得及開口求謝晏,便聽他繼續說:“但那藥現在不在我這裡,在主帳的床底下,我的揹包裡——就是那天你從通天巫那裡拿回來的那個包。”
謝晏所說的包裹,和他從天而降時的白色羽翼,在烏伊爾和赫勒族人看來,都是天上降下的“聖物”,若裡面有藥,也應當是足以起死回生的“神藥”。
“若可敦願將神藥賜予額裡赤,我願為他回王庭取藥!”
烏伊爾當即單膝下跪,右拳緊緊抵在左胸,清亮的目光灼然望向謝晏。
周圍額裡赤的戰友們見狀也紛紛效仿,謝晏看著他們年輕又堅定的面容,聲音微啞:“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萬一你去取藥再遇襲受傷,或是那藥沒用……”
烏伊爾搖頭,咧嘴笑起來:“我是坦格里赫勒的勇士,不害怕受傷!額裡赤是我們的兄弟,他為了族人的安全冒死報信,只要有一絲可能,我們也要救他。”
“好。”
沒有時間再多猶豫了,謝晏扶起烏伊爾,最後叮囑他道:“如果遇到危險,不要勉強。”
烏伊爾用力點頭,託付其餘人務必保護好可敦,隨即飛快跨上戰馬,朝著聚居地的方向馳騁而去,消失在晨光熹微的林間。
高燒不退的額裡赤短暫醒來後又再次陷入昏迷,謝晏讓巫醫來繼續照看,堅持物理降溫,儘量撐到烏伊爾歸來。
在等待的時間裡,謝晏同眾人一起吃了些乾糧當早飯,順帶問起關於“哈日赫勒”的事。
一聽他提到這個名字,幾個赫勒戰士都露出憤恨的神情,咬著乾硬饢餅的後槽牙恨不得將那餅子當成敵人咬碎。
謝晏從女孩子們那裡聽過一些赫勒的歷史,但那時只瞭解了個大概,現在才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