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而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今日的行程的呢？

“大清先生早就起來了，他出門的時候交代下來的，他說您可能昨夜會睡的不好，所以今早說不定會遲到，要我務必在這裡等您送您過去。”老張看了一眼後視鏡，即使聊著天，也很專業的將車子開得穩穩的，“我聽老李說，您昨夜喝多了，唉……你們做演員的也挺辛苦的，拍戲累，應酬也不少，我就經常送喝醉酒的藝人們回家。”

“嗯……”清若語含糊的應著，旋轉開手中保溫杯的蓋子，喝了一口老李準備的醒酒茶，味道很甘香，他做普通人的時間不久，也喝不出是由什麼東西做的，不過嚐起來的味道不錯。

哥哥對自己究竟是什麼意思，昨夜他們那樣做是不是不正常的，這樣的問題始終困擾著清若語。

“小清先生，您劫後餘生後真是不一樣，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之前您是一年都不會和我說這麼多的話的，現在卻可以和我像朋友一樣聊天，我真是受寵若驚。”老張說話的語氣中總是透出一絲誠懇，給人憨厚老實的感覺。

清若語聽了這算是讚揚的話卻沒有顯出高興的樣子，只是乾笑了兩聲。

“就連大清先生都變得不一樣了。”老張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興奮，眼睛都閃出光來了。

“什……什麼？”清若語結巴著問答，現在只要提到清若言，他就變得異常敏感，有點魂不守舍。

老張緩緩的將麵包車停在公園西門的門口，指著公園裡的一條幽靜小路道：“您沿著這條路走過去，在一個抽象的看似是一個圓球的雕塑後面有一個不太大的湖，徐導他們應該就在那裡吧。”

清若語朝著對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小路並不很深，遠遠的可以望見老張口中說的那個雕塑。

拍了一下老張的肩頭，清若語投給對方一個讚許的目光，“連怎麼走你都知道，甚至連我們今天拍湖上划船的戲你都知道？”

老張撓了撓頭，“這些都是大清先生交代的，我就是重複他的話而已，說實話就這幾句話，我也嘀咕著背了好長時間呢，生怕說錯。”他說得很靦腆，卻也認真。

第九十九章　言有變化　（1178字）

清若語挑挑眉，沒想到哥哥竟然為自己考慮這麼多，推開車門，一隻腳邁了下去，卻又轉頭來，“你之前說，哥哥也變得不一樣了，怎麼不一樣了？”還沒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對哥哥有好奇也屬於正常的吧。

“嗯……具體的改變說不出來，就是一種感覺，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有種……應該是有種積極的感覺了吧。”老張似乎是有些詞窮，想不起來該如何形容，撓著頭想了一下後才找到了這麼一個‘積極’來形容。

“積極……”清若語重複著對方的話，像是斟酌，也像是不懂而感到困惑。

“嗯……之前的大清先生就好像就好像總是很陰沉……比如天氣那樣，就像碰上了上海的黃梅天，陰暗溼氣，老是下雨……”老實人老張實在不會用什麼漂亮的詞來形容，但總要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於是就打了個比方。

“那現在是晴天出太陽了？”清若語覺得對方的比喻很有意思，於是介面說著。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顯出幾分俏皮的味道，這與之前那個一直都毫無表情，甚至比清若言還顯得晦暗的清若語相比較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這讓老張看得愣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小清先生，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你說你以前怎麼就不這樣呢？”傻傻的老實人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還帶著感慨的味道。

清若語的眉梢抽動了一下，是因為之前的清若語心思過於沉重，清若言才會和他一樣顯得陰沉灰暗嗎？那時的他們兄弟，究竟是怎麼生活在一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