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車後座,突然想到什麼,杭郝哲合上電腦,對開車的徐安說:“先暫時別回家,去醫院吧!”
徐安回過頭來,“可是……夫人不是說了嗎?沈小姐今天來家做客,讓您早些回去。”
杭郝哲有些不耐煩,英挺的劍眉擰了擰,冷聲說:“我說了去哪兒就是去哪兒?你哪那麼多廢話。”
徐安忙恭敬的點頭,“好,一切聽少爺安排!”
民哲私立醫院
在去秋嬋病房的途中,不知道杭郝哲手中拿著什麼東西,藏在後背,鬼鬼祟祟的躲進秋嬋的病房。
病房裡的人似乎很敏感的知道有人走了進來,她忙探著脖子朝外觀望,聲音有些微弱的響起,“郝哲,是你對不對?”
聽到他喚自己的名字,杭郝哲挑挑眉,現身站在她面前,突然拿出一個手勢娃娃,一臉賣眸的表情在她面前逗笑,“娃娃,你今天有沒有好好的聽醫生的話啊?有沒有乖乖吃藥打針?嗯?”
“噗!”秋嬋被他的表情逗得撲哧一笑,伸手拿過他手上的娃娃,一臉尷尬的說:“我現在很正常。”
“額?”杭郝哲頓時一臉囧樣,坐在旁邊說:“那我剛才的表情,是不是很傻?”
秋嬋又笑了笑,搖頭,“我只感覺很可愛。”
“……”好吧,杭郝哲撫額,自己徹底被打敗了,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小女人說是可愛?
可愛嗎?不可愛吧!他冷起來的時候,整個星海市都會跟著一起下大雪。
“對了,你想起什麼來了嗎?”杭郝哲突然問。
秋嬋垂下眸,搖搖頭,“想不起來,只要一想,腦袋就會很痛!”
她突然失落的垂下眸,“真是抱歉,給你帶來了那麼多的麻煩,……,其實我也好想知道我是誰?好不要這麼一直麻煩你,我真討厭,我真該死,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說著說著,她的情緒突然一激動,就垂著頭不停的默唸著什麼,念累了就使勁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看到這裡,杭郝哲忙站起身來起阻止她的自殘行為,“你不要在咬了,在咬下去又出血了!”
她不聽,情緒一失控,就不停的搖著頭,神色有些驚恐,“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我真討厭,我真該死,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她的力氣突然變得大起來,一猛推開杭郝哲,起身就要去撞牆,杭郝哲一個激靈,閃身擋在了她面前,她的腦袋,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瞬間就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樣,抓著前面的東西,一個勁的將腦袋往前撞,使勁的撞,邊撞邊默唸,“我是誰?我為什麼該死?我為什麼那麼討厭,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他的胸膛被她撞得一陣陣劇烈的疼痛起來,但他都不吭一聲,就那樣忍著痛,由著她撞。
醫生說了,她一旦發病,就由著她去,越是阻止,她的情緒就會越失控,到最後徹底崩潰起來,誰都阻攔不了不說,還會給她本身製造不必要的病根。
於是,他也不知道那兒來的抑制力,就那樣任著她一次又一次發病後將傷害弄到自己的身上。
見她撞累了,趴在自己胸膛上開始緩緩的安靜下來,全身一軟,就要倒地時,他忙將她攔腰抱起,輕輕的放在了病床上。
她也不鬧了,就那樣乖乖的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因為她恐懼醫院裡的白,但又必須要讓她配合醫生的治療,所以他又耐性的讓人在兩三天內,將醫院的病房裝修成了一間溫馨染著綠色的房間。
他靜靜的坐在她的床邊,為她掖下被角,凝著她發呆的目光裡,充滿了多情,深邃又淡淡的憂傷。
他不知道自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