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裡又不說話了,他覺得褚隱在胡說,但是他一時之間又沒有找到什麼話語來反駁他。
他現在是完全沒反應過來,其實他根本就不需要和褚隱探尋到底誰才是第一個發現那顆痣的人,因為那顆痣是長在他身上的,是他身上的一部分,他才是主人。
“你有擁有權也沒什麼用,它就是一顆痣而已。”
褚隱又笑了一聲,意味不明地說道:“哦?”
宋裡和他抱著,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從褚隱的語氣中,他就知道好像說錯話了。
果然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褚隱的右手扣住了自己的後頸,這是一個讓他不太舒適的動作。畢竟對動物來說,脖頸就是關鍵部位,野獸在狩獵時最常選擇去攻擊的部位就是脖頸,人類也不例外,人類的潛意識裡也會格外保護自己的脖頸。
宋裡連脖子上有東西都會感覺到不適。
不過還好褚隱只是短暫地捏了一下就放開了他,他鬆開了手後,卻並沒有把手挪開,宋裡能感覺到他冰涼的手指正在摩挲著自己後頸的某個地方。
“擁有權就證明,只有我可以觸控它,甚至……親它。”
宋裡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感覺到一道輕緩的呼吸灑在了那片面板上,接著那個部位就被印上了一個輕柔的吻。
褚隱的手臂把他環繞住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困住的獵物,動彈不得,被夾子鎖住的只能哀叫的鹿,掉進陷進的兔子……而那一小片不常被觸碰的後頸面板受到了不應該受到的待遇,最開始輕柔的吻就只是獵人放出來的讓他放鬆的誘餌罷了。
因為那一丁點的面板在被親了一下後,又被褚隱叼了起來,不像是母獸帶崽那麼溫柔的力道,更像是野獸進食前的細細磨牙和品味。
宋裡感到了恐慌,他現在感覺到危險性不亞於他小時候偷跑進林子中撞到了一頭野豬,野豬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眼神貪婪,似乎馬上就要衝過來將他碾碎,他猛地收緊了手臂,褚隱也終於放開了他。
兩個人分開站了一步,宋裡捂住了自己的後頸,他想問褚隱,你為什麼還咬我,但是有了前車之鑑後,他完全可以確定,他問完了這個問題後,褚隱會再次給他一個新的讓他無法反駁的解釋,同時還會再次將自己的話語付諸於行動。
他覺得褚隱的行動力好像有點太強了!這不太好!
所以宋裡憋了憋,過了許久才憋出一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我們在這裡站了很久了。”
“好。”
兩個人又繼續往返程的路上走,路上宋裡沉默了一會兒l,然後向褚隱委婉的表示了他們好像進展太快了。
他以前經常被宋父宋母耳提面命,告訴他對待感情要慎重,不能進展太快,要考慮對方的情況,因為他們這邊有些小孩不愛讀書就早早的談戀愛,最後又早早的弄出孩子。
心智不成熟,感情不穩定,這種行為不僅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孩子的不負責任。
他完全就是第一次約會進行簡單聊天互相瞭解,第二次約會牽手,第三次約會擁抱這種循序漸進戀愛法的忠實擁護者。
他和成櫟完全是兩個極端,成櫟是那種看對眼了,兩分鐘後就可以確定關係來一場激情熱吻,當天晚上就可以滾到床上去的人。
褚隱的戀愛觀則是另一種奇葩,他的面容長得像他的父親,但是其他方面卻更像他的母親,他更講究先下手為強,把人先套住,佔了位置,然後再說其他的型別。
現在,他聽完宋裡的話後,也沉默了一會兒l,然後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梨子,我們生不出孩子。”
所以有什麼關係?
宋裡:“……”
他轉頭看了一眼褚隱,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