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木帥向來忠心耿耿……”
“對啊陛下,木帥一向勞苦功高……”
“真的啊陛下。木帥一向老實本分,善良敦厚……”
……
剎那間一片求情的聲音充斥了整個殿堂,嘈雜聲有如鬧市場一般。
“全部都給我住口!”元天限一聲怒吼。
平時元天限不至於如此失態。眼下實在是氣懵了;你們怎麼求情都無所謂,這個決定權在我手裡,什麼高風亮節忠心耿耿勞苦功高這些都可以,但他媽的居然‘老實本分善良敦厚’也出來了。
這些詞跟木天瀾沾邊嗎?他什麼地方能看得出老實本分了?又有那裡表現得善良敦厚了?
這數十萬年之間。死在木天瀾命令之下的人。就算沒有五十億,也得有三十億了吧?這傢伙根本就是墨雲天第一劊子手,居然還他母親的善良敦厚了……
這一張嘴直接就沒有牙齒的。
就在這時,又有天庭侍衛長從外面匆匆而來,一身血跡:“陛下!”
“怎麼樣?”元天限問道。
“臣之前奉命前往天牢檢視,內裡滿目盡是一片慘不忍睹,不過,微臣卻是在天牢之中偶然發現了一些奇怪的跡象。”這個侍衛長乃是一個雄偉壯碩的粗豪大漢。站直了身高足足兩米五,滿臉虯髯。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心機的樣子。
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若是你真的這麼想,那就大錯而特錯了。
這位侍衛長的心思之慎密,絕對是最駭人聽聞的那種。
這個侍衛長姓趙,名字很鄉村的,叫做趙大壯;但,成名之後又身居官職,位高權重,覺得自己的這個本名實在太土氣,所以元天限親自為其賜名:趙忠!
“有什麼奇怪的跡象?”雨遲遲迫不及待的問道。
趙忠看也不看雨遲遲,只是回身,道:“將東西呈上來!”
“是!”外面一聲答應,隨即有七八個大漢快步走上大殿,每人都是雙手捧著一隻托盤,恭恭敬敬地走了上來,將托盤交給宮女,就退了下去。
“第一個托盤之中,乃是一些兵器碎屑,乃是匪徒與我方人員交戰,兵器損折的粉末。”趙忠指著第一個托盤:“這些碎末表明,這些刀劍兵器之中,摻雜有大量的星辰銀。”
他抬起頭:“而星辰銀這種材質,早在十五萬年前,就因為其摻進入兵器會引起強烈反光,不利於隱藏行蹤,早已經退出了墨雲天制式軍隊的裝置,換言之,這次行兇的那些人,很大機會不是正規軍人。此其一。”
“第二個托盤之中,乃是一些削落的衣衫、布屑,從這些衣物材質可以看得出,這些人的衣著,外表都是穿著雪地大軍的皮袍,色澤為白色,目的顯而易見為求借助雪天環境魚目混珠,但他們內層穿的衣物,卻不是軍隊所屬,而是一些比較紛雜的材質,其中有血蠶絲,有高山麻,有海角棉。這邊,是半個鞋底,顯然是被一刀削落,乃是一整塊靈獸筋……乃是火牛的。”
“火牛筋質地堅硬,並不利於做鞋底;我們軍方從來不予採用,此其二。”
“其三……”
“其四……”
……
“其八,說來這點最是奇特。”趙忠手中拿起一塊奇特的兵器的一角,讓眾人觀看,雖然是在大殿之中,但也能感受到這一片奇異金屬在閃爍著一些五彩光芒。
“這是一片花瓣。”趙忠說道:“而且,在天牢之內,有一些牆壁上,留有這種花瓣形的兵器切割的痕跡。”
“雖然賊人已經很小心地將牆面刮掉了一層,湮滅痕跡,但,依然有些許較隱蔽之處沒有消除乾淨……相信是他們撤離時走得比較匆忙,是以沒有檢查得太仔細。”
“這片斷裂的半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