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欣又拿出一張銀票遞給夥計,“辛苦你了,拿去喝茶。”
“多謝寧小冇姐,多謝,多謝。”
夥計哭喪著臉上帶了一分笑容,果然閉嘴才有銀子拿,看了一眼銀票的數額,夥計不敢大笑,寧小冇姐出手大方,這才是名門貴女的風範啊,他手腳更是麻利,哭喪更是悲切。
寧歡似捱了一記耳光一般,用銀子???用銀子買?那她方才的眼淚算是什麼?這麼多年在姑蘇的經營算是什麼?彷彿堅不可摧的堡壘被寧欣雲淡風輕的一碰就坍塌了一樣。
寧歡自卑又自傲,她比任何人都想得到世人的認可。
在寧欣面前,寧歡感覺自己像是翻不出佛祖手心的孫悟空,任他如何折騰,寧欣只要動一動手指就能將她苦心經營的一切全毀掉,更甚一步她也許比以前還不如。
“寧欣???”
“想找人同情你為你做主,你來錯了地方,這裡是寧家祖墳,父親一生喜歡得是驕傲明豔的名門貴女,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才女,是持家有道的賢妻。你這副姨娘養的做派來父親墳前,只會讓父親更厭惡。”
話語裡滿是濃重化不開的嘲諷,寧欣微微抬起下顎,傲慢的說道:“數典忘祖,背棄姓氏的東西還敢偽裝成白蓮花一般的純潔,還敢站在父親面前?”
寧歡手臂顫抖,臉sè蒼白如紙,“你???你說誰背棄姓氏?誰數典忘祖?””把他們兩個給我丟出去,我可不想讓卑劣無恥,不孝不忠的人驚擾到父親的英靈。”
寧欣打掉了寧歡伸過來的手臂,眼裡劃過冷意,“誰為了榮華富貴冒充別人的女兒,誰自己心裡明白?你想冒充別人,我管不了,但你想做我爹的庶女,辱沒我爹專一深情的名聲,我絕不會放過你!在我眼裡我爹同我娘鶼鰈情深,比他連中三元更為重要。”
“你若是聰明的話,就最好想方設法的澄清你們姐弟到底是誰的孩子,若是一意孤行。別怪我心狠手辣。”
寧欣柔柔的一笑,聲音好聽得如同塗了蜜糖,“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但凡做我的敵人都是生不如死的結局,我狠起來不是人!毒婦是我的別號。”
“李冥銳。”
“好。”
李冥銳應聲上前輕鬆抓起反抗的寧頜,像是提著小雞子一般提著寧頜大步走到祖墳之外,將寧頜重重的扔到地上,李冥銳冷笑了一聲。
寧頜被摔得頭暈眼花,灰塵草芥沾滿了他的衣服。趴在地上站不起來,手臂指著李冥銳,罵道:“哪的畜生?你敢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我姐夫是誰?我師傅是誰?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
李冥銳身影一晃,掛在腰中的寶劍抽冇出來,寒光四shè劍身反shè太陽光。寶劍劍尖指著寧頜的咽喉,寧頜像是被捏住嗓子的鵪鶉,咕咕咕的吞嚥了口水,小冇臉煞白,“你???”
寧頜相信只要他說錯一句話,李冥銳會殺了他,亡命之徒???寧欣怎麼找了這麼個亡命之徒?
“紈絝子弟受了欺負總是找最厲害的家長出面。我不知你姐夫是誰,你師傅是誰,如果他們想為你出頭,你大可告訴他們我是韓地舉子李冥銳。到時是文鬥還是武鬥,我自然奉陪。”
李冥銳手臂沉穩,劍尖壓向寧頜的咽喉,寧頜手撐著身子向後爬了兩冇步。冷汗淋淋狼狽不堪的說道:“你別激動。”
“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你爹是寧三元,你吃飯的傢伙就別打算要了。”
寶劍的輕輕拍了拍寧頜的臉龐。李冥銳問道:“你可明白了?”
寧頜忍辱負重的點頭,“明白。”
李冥銳收好寶劍轉身走向寧歡,寧頜從地上爬起來,回頭看了看身邊的家丁小廝,因為是來祖墳,他沒帶太多的人來,身後這幾個歪瓜裂棗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