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媛媛輕輕笑了起來,接著阮綿的話繼續,「只是只是他已經有喜歡的人啦。所以眼裡就容不下其他人啦!我知道的」
故作堅強的笑意,反而更加柔弱。
秦媛媛原本一直抬著的臉突然垂了下去,用絲綢的手巾在眼角稍稍點了幾下,又很快恢復如常。
還是之前那無可挑剔的完美笑容,對著阮綿笑了笑,卻不比哭好看多少,「所以阮小姐,我才特意從首都飛來s市,想要看一看你。想知道,這麼多年,我到底輸給了一個怎樣的人」
這麼多年?
阮綿眉眼一動,心裡起了疑惑。
她沒聽到秦媛媛話語裡的敵意,只是對她話裡的「這麼多年」有些奇怪。
她認識徐引默不過短短兩個月,哪來的那麼多年。
阮綿咬了咬唇,正打算問一下秦媛媛,包廂的門卻被人猝不及防地開啟了。
普通的侍應生是不可能有這個膽子敢這麼開客人的門的。
阮綿和秦媛媛同時側過頭去看,就看到了徐引默站在門邊,修長的手還搭在包廂的木質把手上。
他彷彿是收到訊息之後從什麼地方趕過來的,眸中還有幾抹急色匆匆沒有褪去,平時梳得乾淨利落的短髮也垂了幾根下來,耷拉在額角。
看清楚包廂中的情形後,徐引默極好看的眉眼間皆是分明的惱意,他長腿大步邁過去,將阮綿擋在身後,冷眼看著秦媛媛,「你有什麼事找我就行,何必非要來打擾她?」
秦媛媛親眼看著自己喜歡這麼多年的男人這樣護犢子一般的護著他心愛的女人,對自己則是惡言惡語冷眼相待,便是心臟再好,也不由泛起了一股酸澀的感覺。
真是寶貝得緊,只找阮綿聊了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他竟然就趕過來了。
秦媛媛今天特意挑這個時間,是知道徐引默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是徐氏集團從首都過來的人有很重要的事在找他談。
可以前在工作上就是拼命三郎的徐引默卻直接置工作於不顧,急匆匆地趕到這裡來,就是因為怕阮綿在她這裡受欺負。
秦媛媛可想而知,阮綿在他心裡有多重要,而且他把她想得有多壞
秦媛媛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張了張口,卻好像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阮綿替她說話了。
她被徐引默護在左後側,伸出纖細如蔥白的手,悄悄拉了拉徐引默冷灰色西裝的衣角,聲音又低又輕,軟綿綿的不像話,「徐徐引默,秦小姐沒有打擾我,正好我也想出來透透氣」
秦媛媛聽著阮綿輕糯甜軟的嗓音,還有語氣裡的乖巧恬靜,彎了彎紅唇,終於明白眼前這個女孩子為什麼讓徐引默惦記了這麼多年。
徐引默回頭看了眼阮綿,天花板上掛著的歐式古典燈發著泛黃的光,彷彿為她凝脂似的肌膚籠上了一層輕紗,白得越發透明似的,那雙漆黑的瞳眸更是不像人間該有的絕色。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多了些怯怯與慌亂。
也許是他剛剛對著秦媛媛冷漠兇戾的態度嚇到她了。
徐引默心中微動,語氣軟了三分,「既然沒事,那現在我們就回家吧。」
還有秦媛媛在一旁看著,他卻說這麼曖昧的話
阮綿耳尖發熱,抬眸看向秦媛媛,眸中多了一絲愧疚。
雖然徐引默不喜歡秦媛媛並不是阮綿的錯,但阮綿卻莫名有了這樣的情緒。
秦媛媛似乎讀懂了阮綿的眼神,突然笑了笑,對著阮綿輕聲說道:「沒關係,我要結婚了。」
阮綿纖長的眼睫毛撲簌了一下,有些愣愣地看著秦媛媛。
徐引默卻是好像毫不關心,一點兒額外的眼神也沒有給秦媛媛。
秦媛媛似乎早就料到這樣,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