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方某天賦異稟,氣運加身,有什麼福緣不是為我準備的?” 尾巴的主人居然沒有裝啞巴,付前老懷大慰之餘,誓要為自己天譴之人的資質討個說法。 轟! 事實證明說法是討來了,只不過是肢體語言。 話音未落,長尾就直接抽在了他原本站著的位置。 果然不是什麼正經尾巴,居然能拉這麼長? 只來得及閃開不到半米遠的付前,看著那條絢麗長鏈,一陣驚歎。 拉長到這個距離,顆顆彩珠相連的結構已經愈發明顯,這東西屬實不像正常的生物體。 當然更讓人震驚的是背後轟然倒下的巨木。 堅固得誇張的灰燼海造物,居然是在這一抽之下,直接被暴力砍伐了一排。 這一抽的氣勢,結合上剛才那一瞬間稍顯清晰的感知,付前有那麼點兒確認了一件事情。 居然是一位神使呢,失敬! 剛才還想這麼危險的地方大嗓門唱歌太不低調,現在看來,堂堂神使躺家裡順便哼個歌根本不算什麼。 “想不到此等蠻荒之地,居然有閣下這種高人,不枉本座一番辛苦。” 心念及此,付前朗聲長笑,單手施禮。 並非是同為高階超凡的傲慢,主要他另一隻手,這會兒還在恢復中。 沒錯,鑑於並沒有使用鮮血征伐閃避,對方那快得不遵循運動方程的一擊,除了砍樹之外,還順便氣化了他整隻左手。 這也是他為什麼看著那條長鏈驚歎。 不僅是不可思議的速度,擊中自己身體的時候,上面的每一顆珠子,似乎都在進行著高頻震盪。 交織之下,很有點無堅不摧的味道。 “所以你來這裡想做什麼?” 正所謂見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對方看上去雖然並非同類,但在付前一番久仰下,終於還是講究地沒有馬上動手。 她甚至連那條拉長的尾巴都沒有收回去,而是一動不動留在原地,形成一種別樣的威懾力。 “我和一船人陷在了這個據說叫碎冕的奇蹟裡,正在尋找出路,聽到這邊唱歌就來看看。” 付前這次卻是一本正經,甚至提前幫藍恩一行介紹了一下。 “還以為在這裡能找到離開的方法,不過看上去你好像並不著急?” “碎冕……奇蹟……” 洞裡聲音沉默了片刻,接著以一種詭異的語氣重複了一遍。 “這個名字倒是很貼切,只是我為什麼要出去?” “對你們來說的牢籠,未必不是他人的庇護所。” “倒是很哲學的一句話呢。” 付前讚歎一聲,同時從中提煉出了最有價值的資訊。 “所以這個奇蹟,其實早已經存在了很多年?” “遠比你想象中要久……” 雖然剛才下手略狠,但這會兒面對付前的問題,對方看上去居然還有幾分興致,沒有拒絕回答。 果然—— 而她的答案,也讓付前心中感嘆一聲。 剛才就覺得奇怪了。 如果碎冕中的每一片海域,都是從灰燼海中隨機抓取,那麼這一群魚人出現得未免也太蹊蹺。 雖然可以理解為她們的快樂老家被一鍋端了進來,並以超絕的適應力,迅速帶入角色,發現了同為受害人的自己一行,開始圍獵。 但相對來說,付前更傾向於把她們之前的表現,理解成土著對入侵者的反應。 而那將意味著一個情況,就是自己一行人所處的浮島區域,是在碎冕的一次放大中,加進去的新碎片。 洞裡神使的答案,無疑證實了這一點。 而這將很自然地帶來一個問題——為什麼? 一番胡作非為後發生這種變化,總覺得有點兒針對的味道。 “原來如此,對了我叫方循,閣下怎麼稱呼?” 思索間,面對如此配合的神使,付前當即自報家門以示誠意。 “薇薇安……” 然而這個簡單的問題,卻似乎是勾起對方某種特殊情緒,良久之後才終於說道。 “好的薇薇安女士,能不能再諮詢一下,剛才你提到這裡不是我該來的地方是指什麼?” “老實說我一路過來,路還挺順暢的。” “很簡單,你是人類,我原本想要引導的是對歌聲更感興趣的種族。” “人魚?” 付前眼睛一亮。 “傳說中引誘美人魚進入灰燼海的聲音,該不會就是你吧?” “呵呵……你真的覺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