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煜臉色冷厲,綠眸漸深,上上下下打量著姜葡萄,確認他沒事後,壓低聲音道:
「姜葡萄!」
這一次封煜真的生氣了。
姜葡萄意識到了這一點,心想不好,可能玩過頭了。
他往旁邊邁了一步,抬腿就想跑,被封煜攥緊手腕猛地拽回來,推到了欄杆上。
姜葡萄後背撞到欄杆,湧起一片細密的疼。
不等他喊疼,封煜又把他翻過去,讓他趴在了欄杆上。
封煜雙手死死按著姜葡萄的肩膀,不讓他轉過來,也不讓他看自己。
此時封煜臉上滿是陰翳,眸光在姜葡萄的脖頸處遊移。
「姜葡萄,你想死嗎?」封煜的聲音又低又輕,像是裹挾著涼氣,噴灑在姜葡萄的後頸上。
姜葡萄知道封煜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再皮,老老實實的趴在欄杆上,認錯的態度特別誠懇。
「封煜,我錯了!」
姜葡萄有點瘋。
封煜眯著眼打量姜葡萄白皙、纖細的脖頸,指尖一點點蹭了上去。
他知道姜葡萄的酒早就醒了,也知道就算沒有酒精作祟,在ktv的時候,姜葡萄照舊會拿起酒瓶和菸灰缸。
姜葡萄縮了縮脖子,又怕封煜不消氣,主動側了下頭,露出頸側的面板讓封煜碰觸。
封煜的指尖在他的後頸和動脈處遊走,像是在思考從哪個方向掐死他比較好。
姜葡萄被壓在橋上吹了一陣冷風,吸了吸鼻子,悶聲悶氣地說:
「封煜,我下次不敢了。」
封煜沒出聲,姜葡萄又補充了兩個字:
「真的。」
封煜指尖向下,突然勾住了姜葡萄的後領。
他不斷往下拽著衣領,將那片細白的面板都露了出來。
面板在橋上昏暗的燈光下像是鍍了層螢光,更顯細膩好看。
姜葡萄被不斷向後拽的領子卡著喉嚨,不舒服的動了動,沒出聲。
封煜緩緩靠近,呼吸盡數噴灑在姜葡萄的後頸肉上。
他盯著這塊面板,看著貼在上面的幾縷細軟的發,突然問道:
「姜葡萄,如果我剛剛沒有抓住你呢?」
姜葡萄想回頭,又被封煜掐著脖子轉了過去,只好繼續趴在欄杆上。
「哪有如果呀,你不是抓住我了嗎?」
封煜冷笑了一聲。
明明是冷笑,卻讓姜葡萄雙腿發軟。
他剛想繼續為自己辯解,封煜突然用手指撥開了那縷頭髮,張開嘴用力咬了下去。
就咬在姜葡萄的後頸肉上。
他用力不小,綠眸一直睜著,任由姜葡萄掙扎、哼叫也不肯鬆口。
姜葡萄被封煜壓制著,後頸先是泛起一陣疼,緊接著又覺得麻癢。
他雙手緊緊抓著冰冷的鐵欄杆,目之所及只有橋下黑洞洞的江水。
耳邊隱約能聽到風聲,似乎還摻雜著封煜的呼吸聲。
封煜確定姜葡萄的後頸一定會留下一個深刻到許久都無法消下去的牙印後,才緩緩起身。
「姜葡萄,你的命歸我,只要我不同意,無論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不許終結它。」
姜葡萄背對著封煜胡亂點頭,身體卻在發抖,被封煜壓制在身前,渾身不斷顫抖著。
封煜用拇指狠狠碾過姜葡萄面板上嶄新的牙印,碾得姜葡萄顫抖得更劇烈,似乎還哽咽了幾聲。
「很疼?」封煜問。
姜葡萄背對著封煜搖了搖頭,沒說話,可身體的顫抖騙不了人。
封煜見姜葡萄似乎真的很疼,垂眸看著那處新鮮的咬痕,低頭,輕輕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