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問戰樁這些舊事。
可問題是戰樁他本就是戰家的一個絕對旁支,戰家出事的時候,他也在深山修習中,對於那些事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所以當時他就告訴夜白他不知道,而夜白沒有為難他,這些年對他信任有加,也不曾再去提及。
可此時,夜白居然再問這個問題,還在這樣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的地方,戰樁敏銳的感覺到事態嚴重,所以表態的也異常清晰絕決,就是想讓夜白明白,他真的不知情。
夜白見狀,沒有伸手拉戰樁起來,也沒有對戰樁出手傷害,他反而在戰樁的身邊坐了下去,然後看著遠方的山影,輕聲說到: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明白人,是個龍族人人敬仰的至尊。可到了今時今日我才明白,我是活在謊言裡的人,身邊每一句都是謊言,而我最信任的你,居然都在騙我……”
“陛下,戰樁沒有!”戰樁當即反駁,可夜白卻冷笑了一下:
“地牢裡關著七個犯人,其中兩個是關押了十年有餘,定在今年秋後就會問斬的叛臣,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吧?”
“屬下知道,他們是陛下彰顯給戰,虯兩家悔過自新機會,而刻意留命十年的!”戰樁說著低下了頭,一派罪臣之眷的模樣。
而夜白卻搖搖頭:“不,這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甚至我也以為是的,畢竟那是先龍尊的金令之命,但事實上,根本不是。”
戰樁當即抬頭:“不是?”
夜白看著他疑惑的樣子,冷笑了一下:“當然不是,他們留存著是有別的用處,你,別說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戰樁急切的臉都漲紅:“戰樁可以發誓!若戰樁知情而對陛下隱瞞,讓戰樁不得好死,屍骨無存!”
☆、第1067章 暗尋
看著戰樁如此信誓旦旦,夜白眯縫著眼,一動不動。
大約一分鐘後,戰樁受不住這樣的質疑,抬手拔出匕首就要往他的腹部刺去,好用自戕來證明自己的忠心。
而就在那一瞬間,夜白出手,他迅猛的傾身向前一把抓住了匕首的鋒刃,而與此同時他在戰樁的耳邊輕聲言語:“我不需要你用命來證明,我要的是答案。”
戰樁愣住,夜白卻已起身,他將那把匕首直接捏碎,而後看著戰樁說到:“也許,我的身邊沒有一個可以真正值得信任的人,而你如果想成為這個唯一的話,就讓我離真相近一些!”
戰樁站在原地片刻後,咬著唇低頭道:“戰樁會證明自己的。”
夜白抬頭看了一眼天,輕舒出了一口氣:“走,狩獵去!”
……
昨夜,夜白根本就沒有離開地牢。
他氣憤於白靈醫的言語,忿忿的準備離開,可是往外走的時候,蘇悅兒那說他是懦夫的話,讓他很不爽!
於是在他伸手拉上地牢門的那一刻,他鬼使神差的鬆了手。
當地牢門發出嘭的一聲關閉聲時,他也把自己隱匿了起來,就像是那天在書閣那樣,他想再悄悄地觀察一下白靈醫的行舉。
因為鮫女姍姍洩露的那句話,真的讓他很亂很亂。
但他沒有想到,他看到了白靈醫的痛哭之外,居然還聽到兩個死囚重犯的對話,而這一聽的,聽的他是心跳加速,頭腦發脹!
什麼“知道過去事情的人都會閉口不提,而有膽子提的人卻被捏住了喉嚨”。
什麼“龍大人挾持了他們兩家的子嗣”
什麼“龍萌舒是個恬不知恥的蕩婦”!
龍萌舒是誰,他本不知道,那是如此陌生的一個名字。
可是聽著聽著,他聽明白了,龍萌舒居然是龍後?他的龍後不是叫悅兒嗎?
他覺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