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在飛艙上到處走,知道大家都有限制,好像是平時許可權越高限制越大。
「我看到、看到有一個人限制特別大,比霍老還大。」
「那人限制高的可怕,根本沒出個人艙口,只有規則透露。」
他斷斷續續不敢停下,放在兩側的手指悄悄動了動。
「我好奇特意去艙口看了。他規則特別奇怪,不能出艙,又不能說話。
「不對,可以說話。規則不會定死,只是要用很長的走路步數換說話字數。」
「就在那邊、我看到就在那邊——」
流風偏頭轉向左後方示意,手指再次往展,藉機觸碰到扇子。
他心中一喜,不由抬頭上望。
十夏居高臨下,眸光中映出劍光長亮,薄唇微動。
「他不出艙,你是怎麼知道他是黑髮黑眼的。」
音色清越帶著輕啞,是外界評價極高的歌唱腔調,在這時讓流風心中忽地發涼。
他手指哆嗦立刻要往下一按。
啪嗒。
十夏一手動作更快,虛擬長刃咔嚓貼向地面。
她越是悲痛,意識越是清醒,還記得聽到過的「能沖天召集人的煙火」,乾淨快速壓下。
由幻相勾勒的劍身幻化穿過。
清脆恭喜音叮咚,一個個虛擬淺金星子四濺冒出,從劍刃往外蹦躂跳躍。
[叮咚。嘉賓淘汰,分數轉移。]
[選手:加1分。]
傳送開啟,身體被限制不能動的嘉賓隨著光亮轉移。
十夏膝蓋一空壓在地面,四面晶瑩碎開跳躍,茫茫然草叢中只剩下一人的身影。
她望著空落落的地面,半餉,抬起光劍置於眼前,有點冰涼的好奇。
嘉賓一劍後會被傳送。如果是自己,是不是也同樣會被送走?
「烏。」紫兔蹦躂了兩下,往前一撲,將人驚醒。
她呼吸變緩,眼眸閉起調整心緒,由著毛茸茸的兔耳朵蹭起手指。
嘉賓在走之前,還提到一個地方。
這是第三個指路的方向。
十夏腳踝用力起身,往左後方望去。遠方長風起伏,揚起墨發。
「走吧。」她啞聲開口,一手抱著紫兔,另一手中長刃往下,虛虛劃過草地,再一次抬腳走去。
就算是胡說被騙,也不想放棄錯了一路的希望。
如果最後沒找到,她願意去測試節目組傳送功能。
飛行器從兩側轉動,嘩啦啦落下彈幕。
金色草地逐漸變少,周圍情景也越發熟悉。
潺潺溪流聲湧出,棕色樹梢變多變密。在繞過一層高林後,一片遼遠青色映入眼簾。
十夏腳步稍停,恍惚明白這熟悉感從何而來。
這是她一直想看的湖泊。
在淺青蒼穹下,金草棕樹旁,遼闊深遠的青色湖泊盈盈滿滿,填充全部視野。
淺淺光芒亮起。
一道若隱若現的光膜出現在湖旁,金紋緩緩流動。
自動式攝影機立在旁邊,咔嚓嚓轉動鏡頭,戒備森嚴。
裡面有一個人,身姿挺拔,碎發漆黑,正在光圈內部繞行。
他一步步前行,與高大身形相比,光圈顯得更為狹小,連動作都有幾分笨拙。
十夏目光怔怔,只是一個背影已經認出對方。
她幻想過無數次重逢的情形,只是沒想到這會自己居然有點想笑。
一次次繞圈看上去實在是有點傻。
規則不是騙人的,對方明顯也找到應對規則的方法。
為了兌換說話的許可權,甘願一圈圈繞行。他看上去越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