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控制著眼睛周圍的肌肉,用一種不是眯眼,但卻可以表達出關心關懷情緒的眼神聚焦在自己臉上。
「贏的一方請客。」
話音落,楊蜜的耳朵猛然動了一下。
這一動,是由眼角牽扯肌肉,控制著自己的耳朵在顫動。
只有一絲要是不注意的話,甚至你都會覺得是錯覺。
而在恢復了正常之後,王慶詳就注意到這個小姑娘那種關懷的眼神在肌肉的放鬆下,幾乎是在眨眼之間消失殆盡。
她對於自己這個爹爹的關心,就如同那澎湃的潮汐一樣,「落」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憤怒。
沒有了柔和的眼神,那咬牙鼓起太陽穴與咬合肌的表情,讓她的臉顯得方方正正的。
明明是女子的柔美之身,可偏偏這臉上的稜角似是一個發怒的男子。
王慶詳沒多想。
哪怕他心頭滿是驚訝對方的演技,但這一會兒畢竟在表演中,他不允許因為自己的差錯,讓自己「閨女」的演技付之東流。
於是繼續說道:
「葉問不到場,我也不到場。你就代表我去。」
他這次沒有停頓,而在說完之後,第一遍臺詞時,楊蜜故意停頓的那半個「節拍」的用意展露了出來。
當聽到「你代表我」的剎那。
那因為憤怒而有些擴張的鼻孔開始縮小。放鬆了咬合肌之後,太陽穴與顴骨的線條瞬間恢復了柔和。
同時,那溫柔的閨閣之女的聲音響起:「您放心。」
眉眼恭順的宮二面對爹爹的命令,選擇了最聽話的應許。
可這句話說完之後,伴隨著自然的呼吸,她有了一個小幅度的挺胸和抬頭。
不凌厲,不傲氣。
只有屬於宮家的榮耀照耀下的自信與篤定。她笑了。
但不是大笑,也不是淺笑,而是眼睛之中傳來的一絲笑意,以及這份笑意之中的堅定:
「宮家人辦事,沒丟過人。」輸了如何?
贏了又如何?
宮家,依舊是那個宮家。
區區一個葉問,壓不彎她宮家的腰!「走。」
上車,轉場。結束。「」「」一片寂靜。
表演完了的楊蜜和坐在黃包車上的王慶詳都在等待導演喊出那句「ok」或者「過了」。
甚至,站在王佳衛身後的徐浩鋒和周靜之同樣在微微點頭。
嗯。好。
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的那個好。
王慶詳一片宗師氣度,把宮羽田這個角色那種老江湖,一輩子腥風血雨,引退後看淡一切輸贏勝負的氣質拿捏的死死的。
而楊蜜就更別提了。王慶詳有臺詞。他的臺詞多。
一句兩句的一點點透過情緒在遞進,讓人能感受到這種轉折與當爹爹的對女兒的諄諄教誨之心。
可楊蜜的表演卻在難度上,要比王慶詳高。因為,她的臺詞在這裡只有一句。
用一句臺詞,她引出了女兒對爹爹的關心。引出了對於那個讓爹爹心甘情願把名聲送給那個毛頭小子的懊惱。
以及透過與其的頓挫,挺胸抬頭的肢體語言,展露出了她身為宮家的人,辦宮家的事的那種大氣磅礴與絕對不是貶義詞的自傲!
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句臺詞以及表演的前後之中。
嘖
徐浩鋒暗暗的砸吧砸吧嘴。真離譜啊。
這就是雙金影后的能耐?
20出頭的小姑娘裡....在別人還在拙劣的摹仿、hd學步一般摩挲著自己的演技,或者是憑藉自己的容顏優勢極力掩蓋演技上的弱點時
眼前這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