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父親唐勤之。
沐槿衣下意識地望向了唐小軟,心中卻想,奇怪,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唐小軟的父親,可不知為何他的聲音卻令她感覺有一些隱隱的熟悉感,卻不知記憶深處曾在何時聽到過這樣的聲音。
唐小軟目光閃爍,半晌,似笑非笑地揉揉鼻子,卻不喚父親,只淡淡應了一聲:“哦。”
唐勤之想是處境微妙,聞言只是微微點頭,並不多說。那黑衣男人大步走了過來,目光在沐槿衣臉上轉了一轉,又落回唐小軟臉上,嘿嘿一笑,用語氣怪怪的漢語說道:“小丫頭,你可真能跑。”
沐槿衣心下一驚,下意識便要將唐小軟護在身後。而那少女此時緩步走來,望著那黑衣男子粲然一笑:“護法大人,您回來了。”
黑衣男人見她手腕仍在溢位鮮血,抬手在她腕上來回撫了撫,也不知用了什麼術法,那血流竟然便止住了。他擺擺手,示意那少女退後,卻望向沐槿衣道:“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做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這丫頭賊得很,幾次搗亂都被你逃脫了,今天,看你還能往哪裡跑!”說罷,手一揮,七八個喇嘛便呼啦啦湧上前來,有的手持金環,有的手持彎刀,一下子將沐槿衣等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沐槿衣抓了軟鞭在手,腦中飛速思考著脫身之術。身後唐小軟忽然低聲道:“引他們到泥潭邊。”沐槿衣不禁微怔,並非因為這主意不好,而是,這主意太好了,好得根本不像是唐小軟能夠,或者說她應該想得出來的。不是她的智商不夠,而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幾時竟也變得如此鎮靜冷血了?雖說這些喇嘛對她們不利在先,可是她更多也是想控制而不是想殺人。
只片刻的遲疑,那些喇嘛已然出手了。沐槿衣怕傷了唐小軟與大祭司,一鞭甩出便打散了喇嘛的陣型,對唐小軟道:“帶大祭司過去木橋對面,快!”
唐小軟尚未來得及答應,沐槿衣已然手持軟鞭衝上前去。喇嘛們被軟鞭打散後,兩個去追唐小軟,餘下的都圍住了沐槿衣,沐槿衣應接不暇仍心存牽掛,百忙中回頭看了一眼,見唐小軟順利將大祭司推到了木橋對面,這才放下心來。肘擊放倒一名持刀喇嘛後,奪了他的彎刀正要將他們向泥潭旁引,豈料身後忽然一陣風響,她本能地向一側躍去,回身見一名喇嘛正雙手舉環向她套來,不由暗暗心驚這些喇嘛古怪的武器與招數。這金環鋼刃難破,若是被它套住,那自己當真便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當下暗暗咬牙,一個翻身躍起,虛晃一招直逼那喇嘛面門,趁他低頭閃避時,化虛為實,以彎刀的刀柄猛然向下擊去,正砸在那喇嘛的天靈蓋上。一聲悶哼,那喇嘛成功地被她放倒了。
餘下喇嘛見她兵不刃血便解決了兩名同伴,不禁都有些紅眼,不再獨自對敵,四五人一齊向她撲來。沐槿衣見大祭司已然結起了咒印,那些喇嘛一時無法突破,她安下心來,索性棄了軟鞭,又奪過一把彎刀來殺入敵群。黑衣男人見她身手了得,擊掌三聲,冷笑道:“不錯不錯,你這樣的身手,不肯為我做事,真是浪費了。”
沐槿衣冷看他一眼,手上動作不停,忽然左右同時受到夾擊,右手彎刀被一名持環喇嘛以金環套住,她只得棄了左邊防備,以左手彎刀緊貼金環向喇嘛面門削去,唬得那喇嘛急忙鬆手身子後仰避開這致命一擊,而與此同時,沐槿衣的左臂也被另一個喇嘛以彎刀劃破一條很長的血口。她臉色一白,顧不得劇痛又連揮兩刀,逼退了喇嘛,身子急退至木橋下的泥潭邊。
大巫師一直冷眼旁觀他們的打鬥,既不插手,也不多說,兩眼卻一直是盯著沐槿衣看著的,見她只是以外家功夫與敵人硬碰硬,半點也不像通曉術法的樣子,不禁暗暗懊惱自己莫非真是多想了,竟然會懷疑這丫頭是真正的聖女。大祭司結了護身咒,將喇嘛們攔在了一面無形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