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府?
想到之前小姐詢問四公子的事情,楊凌問道:“禮部尚書吳庸家?”
見慕慈點頭,道:“有,我這就讓人去拿。”
楊凌招來一名護衛低聲吩咐了幾句,等人離開後這才問道:“小姐打算夜探吳府?”
慕慈:“閒著無聊消消食。”
楊凌唇角不自覺的彎了彎,“需不需要帶幾個護衛?”
慕慈:“我自己便可。”
她是臨時起意,一向打打殺殺慣了突然靜下來還有些不適,時間還早正好去吳家活動活動拳腳。
很快護衛將圖紙拿了過來,慕慈直接回了自己房間,展開看了看將每個位置銘記於心這才換了夜行衣,帶了飛刀以備不時之需,誰也沒說翻牆走了。
吳府在明安巷,偌大的府邸貫穿整條巷子,漆黑夜色下女人一身夜行衣站於高處,獵獵風聲中俯視著燈火下連綿的房舍,眸色中盡是譏諷。
住的這般奢華,享受著榮光,行的卻是蛀蟲之事,還真該死啊。
濃稠的墨眸冷冷的望向某處,纖瘦的身影如蝶般躍下踏著夜色走了過去。
吳府最大的一處院落,單看內裡擺設古樸大氣處處透著韻味,可細看就會發現無論是一株花樹還是堆砌假山的山石,甚至就連鋪路的青石都是個中珍品。
慕慈眸底冷意更甚,院中已是如此,房內想來定是極盡奢華。
剛走到院中就聽‘啪’一聲,房內響起巴掌聲,躲過屋外守著的兩人,慕慈閃身到了窗前戳開窗紙向裡看去。
室內,吳庸靠在矮塌上,一隻手搭在小几,望著跪在地上的女人,冷聲道:“你不知道?”
女人的臉被打的側向一旁,清瘦的臉上是鮮紅指印,低泣道:“父親,晨兒一向性子軟弱又怎會對玉兒出手,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
不等女人說完坐在另一側的中年男子怒聲道:“玉兒胳膊都斷了你卻說是誤會?”
女人忙道:“大哥,我……”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別叫我,我受不起。這些年要不是吳家,你們母子能錦衣玉食活到現在?沒想到卻養出這麼一個白眼狼。”
慕慈挑了挑眉,沒想到今日還真是來對了。
那女人應是梁晨的母親吳月蓮,中年男人是吳庸的長子刑部員外郎吳池。
吳月蓮低垂了眸子將所有的不甘和屈辱掩下,擠出一絲討好的笑意,“父親,大哥,你們對我們母子的好我們都銘記於心,晨兒亦是知恩的人,他自小在你們眼皮子下長大,他為人如何你們亦知曉。”
“晨兒一向敬畏玉兒這個表哥,又怎麼敢傷他,莫不是有人故意挑撥意圖……”
吳池譏諷笑道:“有利可圖才會挑撥,你們母子身上有什麼可圖的?讓你勾引一個小小縣令都做不好,呵,還真是白瞎了父親為你的謀劃。”
想到那晚自己被下藥後的事情,吳月蓮垂在一側的手用力握緊,臉色蒼白如紙沒言語。
吳池被她的沉默激怒,揮手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怎麼?說你幾句還不願了?別忘了是誰供你們母子吃穿的。”
他冷哼一聲,“今日之事定要有個交代,快說,梁晨到底去哪兒了?”
吳月蓮哭著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他今日並未歸家,我原本以為他在軍營的。”
吳池冷了臉,“可我怎麼查到他回家了一趟便匆匆走了,小妹,你若還不說實話,他斷的就不是一條胳膊了。”
吳月蓮臉色越發蒼白,跪行幾步到了吳庸近前,哭求道:“父親,晨兒亦是你的外孫啊,你就疼疼他吧……”
吳池見她竟敢無視自己,起身揮手就要打過去,吳庸淡淡道:“好了,此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