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房間不斷有護院湧進,隨著空間的擁擠長鞭受到了限制,再加上還要護著身後的吳月蓮,很快梁晨便有些支撐不住。
揮舞的長刀一個接一個的砍了過來,將他逼到了窗前再無退路。
矮胖男人面色猙獰,“表少爺束手就擒吧。”
梁晨面上閃過一抹決絕,“娘,來世我再報答您的養育之恩。”
吳月蓮哽咽道:“晨兒,是娘連累了你。”
若不是她生在吳家,若他不是她的孩子,他這般優秀定會有個好前程。
梁晨眸底有解脫有釋懷,有了那些證據吳家遲早要完的。
而他會在地府等著吳家人到來。
“娘,我們走吧。”
話落拉起吳月蓮從窗戶一躍而下。
矮胖男人嚇了一跳,隨即怒道:“想死?沒那麼容易,去湖裡把人給我撈上來。”
就算死也要死在他手裡。
得到命令有人紛紛向樓下跑去,還沒跑到樓梯就聽房中的人喊道:“沒落湖,有人將他們救上三樓了。”
三樓。
梁晨將吳月蓮護在身後,戒備的望著面前這個長相極其俊美的男人,“你是何人?”
他同母親剛躍出窗外就被此人抓住帶到了這裡。
如此厲害的輕功,難道是吳家請的江湖高手?
一想到這種可能,梁晨越發戒備,正準備尋個機會退到門口,眼角餘光掃到了屋內的一角,手裡的鞭子‘啪嗒’掉到了地上。
“慕大姑娘?”
慕慈支著左腿斜靠在軟枕,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懶散,聞言掀了掀眼皮望了過去,“認識我?”
梁晨神情難掩激動,有種劫後餘生的驚喜,他忙道:“那日慕姑娘從安王府回侯府時,我曾在路上遠遠見過。”
當他從吳家知曉慕慈在宮中行事時,心中壓抑許久的想法破土而出,這般無所畏懼行事囂張的人必定不懼吳家。
所以聽聞慕慈去安王府要債時,他便急匆匆趕了過去想要尋機結交,卻晚了一步只遠遠看著人上了馬車。
原本打算之後透過慕晟再尋機結識,可昨日遇到吳玉一時沒忍住斷了他一臂,只得扮做女人躲在家中。
誰知竟在這裡遇到了。
他‘撲通’跪地,“請慕姑娘救我和母親。”
慕慈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清凌凌的墨眸中都是打量,“這是吳家的家事。”
梁晨搖頭,“不,是國事。吳庸謀害忠良禍亂朝政,此人不除於社稷不利於大殷更是害群之馬。”
“慕姑娘,”他言辭懇切道:“我所言句句事實,亦有證據證明吳家所為。慕家忠良之家,慕姑娘心懷大義之人定不會容忍這般國之蠹蟲。”
慕慈神色依舊沉冷,試探道:“吳庸是你外祖父,吳家幫襯你們母子這麼多年,你忍心如此?”
梁晨悲憤道:“外祖父?他不配。這麼多年若不是他縱容,吳家怎敢屈辱我們母子。若不是他心思惡毒,我們母子又怎會到如今地步。”
他眸底染了抹溼意,“是他害了父親,是他害了梁家。我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又怎麼會不忍心。”
害了鎮北將軍?
難不成梁思奇不是死於兵敗?
若真是那樣,這吳庸還真是讓她刮目相看,這般罪行比之柳柔更甚。
慕慈眸色微沉,“有證據?”
梁晨伏地一拜,“是,有證據。”
慕慈視線落在跪伏的身影上,比她預想的還要聰明,至於是不是還固守本心,等吳家倒臺時便會一目瞭然。
她看向一旁憋著氣瞪著梁晨的人,“四哥,你怎麼看?”
慕晟哼了聲,“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