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到死,也只能一拳打在chuang板上。
再一次,將大半杯的烈酒一飲而盡,司徒慎黑眸裡有了一些蒙,卻還是伸手去拿酒瓶,倒空了就去再拿另一瓶沒有開封的。
“司徒,你喝的夠多了!”路邵恆不由的伸手阻止,桌上已經凌亂了兩三個空瓶子,不像是低度數的酒,這些都是烈酒後勁也大,喝多了傷身。
“是麼,可我怎麼覺得還不夠。”司徒慎卻低笑著說。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路邵恆鮮少見他這般,不禁關心的問。
他卻沒有出聲,只是向後靠在了沙發的椅背上,一條手臂搭在額頭上,鼻樑被燈光打出雕塑的陰影,露出來的半張俊容上面神色有些暗淡。
暗暗猜測了一番,路邵恆挑眉問,“是你家的那位,還是那個季雨桐?”
果然,這樣的話問出來,他勾在薄唇邊角的弧度終於淡去。路邵恆也不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拿過剛剛倒上的酒杯去碰了碰他手裡的。
隨即,兩人都沉默著,路邵恆從兜裡掏出來煙盒,拿過其中一根叼在嘴裡,然後又朝著他遞過去了一根,同時拿著打火機等在那裡,想要給他點燃。
“你忘了,我都戒菸很久了。”司徒慎卻沒有接,只是擺了擺手。
他們倆認識時就都算是煙很勤的人,幾乎不離手,自從得知舟舟有哮喘後,他儘可能的都在家裡不去觸碰煙,可久而久之,以為不能戒掉的煙,竟然也不知何時就戒掉了。
路邵恆收回手,給自己的煙點燃,隨即煙霧吐出,他斜睨著好友,只是淡淡的說著,可字裡行間卻有些意味深長,“司徒,六年的時間,你的很多東西都變了。”
司徒慎端著酒杯頓在半空中,深邃的眉眼之間漸漸泛起了異樣。
樓下的舞池裡漸漸熱鬧起來,原本的安靜演藝也換成了DJ的舞曲,沉浸夜色迷離的人們已經逐漸湧了上來,包廂內,桌上先前剩下的未開封的酒瓶,此時也已經都空了。
路邵恆看著一旁有些搖搖晃晃的好友,不禁起身,“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幫我叫個代駕。”司徒慎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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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極美,風卻大。
司徒慎坐在後座上,酒勁全部都衝到了腦袋裡,放下車窗風便呼呼的吹進來,夜風貼著頭皮,讓他的意識能有些清醒,卻吹不掉他心頭不停聚攏的窒悶。
既然你得到了不珍惜,那麼就別阻止別人去擁有。
這樣的聲音由遠及近,不停的在耳邊迴盪,一遍又一遍的,司徒慎煩躁的去捏眉心,卻阻止不了那個聲音。
前面有紅色的訊號燈忽然亮起,代駕的司機猛地踩了一腳油門,坐在後面的他就感覺像是被猛推了一下,心臟懸空墜下的感覺,扯成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對不起先生,我剛剛沒注意!”代駕的司機忙轉過頭來,急聲道歉。
“沒事。”他扯動著薄唇,撐著越來越沉的腦袋,心中某種決定卻更加清晰,眯了眯黑眸,他對著前面的代駕司機開口吩咐:“前面掉頭,送我去華融國際。”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季雨桐已經站在衛生間裡不知道多久,鏡子裡照出來的她的那一張臉,慘白中帶著漫天漫地的不敢置信。
腳步有些機械的走到門邊,將門拉開便看到了外面站著的男人,不禁驚訝出聲,“慎……”
“嗯,是我。”司徒慎單手撐在門框上,黑眸半垂。此時心緒堵成一團的關係,他並沒有發現,季雨桐不像是往常那樣聲音歡快,反而有股異常。
“你喝酒了?”他身上的酒氣太過沖鼻,季雨桐詢問著,順勢將剛剛在洗手間裡一直緊握著物體的手,有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