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攤手,一聳肩,優雅之氣大出:“因為你是我兄弟。”
葉相僧雙手一合什,微笑浮上面龐。
“剛剛我有可能把觀音菩薩罵哭了,趕走了。”易天行撓撓頭,狀作無意說道。
葉相僧面色大變,合什嘆道:“師兄今日說的什麼胡話?”
“沒什麼。”易天行微笑道:“你我師兄弟能活著從梅嶺回來,真算是奇蹟。”
想到從昨夜至今,延綿數千公里的追殺,梅嶺與省西的兩場大戰,易天行猶自心有餘悸。
“說先前那句。”葉相僧繼續問道。
易天行嘻嘻一笑,把剛才的事情給葉相僧說一遍,眉頭微皺道:“我相信我的判斷不會有差,佛指舍利失於香港,復於梅嶺,看上去似乎什麼都沒變化,而在這過程裡,禁錮著須彌山羅漢佛性的梅嶺馬生和尚死了,諸天羅漢脫困往生,而且佛指又植在了你的手上……整件事情裡,就是須彌山方面得的好處最多。”
葉相僧口宣佛號,合什敬道:“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
“別扯。”易天行一擺手道:“她要救羅漢,輕而易舉,淨土滅須彌山,她身為阿彌陀佛身旁脅侍,怎會毫無干係?我看只是在具體的做法上,她和大勢至有爭執,所以借我們的手做些事情,同時也讓你的實力提升那麼一點點,鬼知道她在想什麼,萬一俺們倆被矇在鼓裡的豬頭被大勢至秒殺,難道要去找地藏王菩薩哭訴去?”
“菩薩便是菩薩,師兄嗔念太重。”葉相僧責怪道。
易天行一笑搖頭:“菩薩確實就是菩薩,大勢至菩薩也是大勢至菩薩。”
葉相僧一時語塞。
“張老師如果真是大士,那我要去拜見才是。”葉相僧滿臉敬意站了起來,看模樣真準備出寺廟而去。
易天行呵呵笑道:“我是用猜的,而且那女孩子死不承認,連防狼術最後一招梨花帶雨搏同情都使出來了。你去了有什麼用?”他忽然轉頭望向歸元寺後園上方的天空,悠悠道:“我也希望我自己猜錯了,明天我會讓六處和肖勁松他們去查一下。”
許久之後,葉相僧忽然說道:“為了意氣,竟然連天上能排進前五名的大靠山都不要,師兄不知道是成熟了還是瘋了。”
易天行臉一紅,喃喃說道:“她和師傅關係不錯,該幫忙的時候自然還是要幫的……先前我兇她,不過是想給她一個不倚仗旁人的好印象……嗯,就像老猴兒當年那作派,搏她好感。”
為什麼當著蕾蕾的面不說?那自然也是某男想給蕾蕾留下一個頂天立地好男兒的做派,搏她好感。
窗外的滿天繁星忽然一抖,星光微散,似乎連遙遠的星辰都受不了某人的臉皮厚度,有些發寒。
“咋個辦呢?”易天行忽然表現的憂心忡忡。
別人或許不知道他這四個字裡包含的是什麼意思,葉相僧卻很明白,他輕聲說道:“就像先前你說我幼稚的那個問題,我一直堅持,菩薩是菩薩,葉相是葉相……師兄也如是,童子是童子,易天行是易天行,你這一世便是這一世,何必往前世往後世去看去尋?”
易天行點頭受教。
離開葉相僧的房子後,易天行眼光在安靜的茅舍處掃了一眼,淡青色的伏魔金剛圈今天不知為何一直現出身形,似乎裡面有人正控制不住體內的力量。
青色光圈在月下顯得十分美麗,再襯著茅舍外的秋湖小亭,景緻足以入畫。
莫殺今天也在歸元寺住著,畢竟經歷了大難,所有人都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易天行沒有進屋,只是在窗外看了一下這個滿頭紅髮的姑娘。他臉上一片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日清晨,晨光入窗,易天行醒了過來。
他走出禪房外,知道家裡那幾個人都安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