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
“我爹出去玩去了。”
“去哪兒了?”
“不知道。”
易朱沒好氣白了他一眼,把腳踏車停在石柱旁邊,便準備領他進去。
“原來他不在啊。”陳叔平有些尷尬,“我能不能不進去?”
易朱沒有說話,陳叔平知道不進去也不行了。
……
……
斌苦大師領著幾個得力弟子在後園處迎著,恭謹行禮:“見過仙官。”
“罷了罷了。”陳叔平隨意說著,仍然有一絲傲意未除。
進了後園那道石拱門,行過一汪小湖,踏過湖上小橋,便來到了茅舍之前。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只留下陳叔平一個人臉滿不安和恐懼地站在茅舍前面。
“俺就納悶了,你這狗怕成這樣,還敢來?”
老祖宗嗡嗡的聲音在後園裡迴盪著。
陳叔平一個激零,趕緊討好乞憐般搖搖自己右手的那塊白布,白布在初霽的空氣裡飄浮著,就像那初春柳絮一樣綿軟可憐。
“白旗?扯臊!俺家不興這套!”
……
……
一隻耀著淡金色光芒的巨手倏然從茅舍裡伸了出來,呼嘯著破風而下,狠狠地拍在陳叔平的頭上!
一聲巨響之後,陳叔平玩了一招最正宗的狗啃泥,整個腦袋被埋在了土裡。
他雙手撐著地面,用力把自己的腦袋從青石板下泥土裡拔了出來,搖了搖腦袋,似乎被拍的有些不清醒,嘿嘿一笑。
這一笑,老祖宗又是一掌當頭拍下。
又是一聲巨響,陳叔平的腦袋又被砸進了泥地裡,然後他又像拔蘿蔔一樣地拔了出來。
如是者三。
等老祖宗第四次落掌的時候,陳叔平終於受不了了,嗷嗷一陣狂叫,一聲純正道家仙氣猛然而出,迅即充斥了整個後園,天袈裟大陣隱有感應,微微飄浮。
他漲紅著臉咆哮道:“夠了啊!你這破猴!老子讓你打三下已經給足面子了,你還想怎麼嘀?”
啪的又一聲巨響,淡金色的巨掌狠狠將他的身體砸進了土裡,砸成一個驚愕的“人”字形!
老猴戾乖的聲音從茅舍裡傳了出來:“扯臊!如果不是看著你乖巧,不敢還手,你看我還要打你幾下。”
陳叔平從地裡辛苦爬了起來,掙紅著臉,滿臉不服。
“還不服?”老猴的聲音尖了起來,那隻淡金色巨掌又在空中凝結成形。
“服了!服了!”陳叔平趕緊哀叫道:“別打了,大聖爺給我留點兒面子。”
“面子?”老猴怒了起來:“滾俅!這百多年裡,你天天攛掇些凡人來歸元寺鬧,鬧得俺家睡都睡不安生,你們給俺家的面子在哪裡?”
陳叔平求饒道:“大聖爺,這事須怪不得我,這都是天庭上那些老傢伙的意思,我下凡不過二十來年。”他眼睛一轉說道:“這上三天如今也毀了,天庭也不會來鬧您了,您就安心養老吧。”
這話意思恁毒,咒老猴被永遠關在歸元寺裡。
偏偏老猴有時候是個實誠人,沒聽出這句話的意思來。
“哼。”寺牆上傳來一聲冷哼,小易朱正在那爬牆玩,去摘青竹編竹馬。
陳叔平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趕緊對茅舍裡面說道:“大聖爺,我與令徒私交頗好,您就放過我吧。”
“不過禽獸一窩罷了,私交是俅?……嗯,說到俺那徒兒。”老祖宗聲音又尖了起來,“你跑俺這兒來作甚?將來豈不是又要給俺徒兒惹一身羶?”
陳叔平可憐兮兮道:“實在沒輒了,必須得找到易天行和他說點兒事。”
“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