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狂喜,卻是……哈哈哈哈,自己師傅就那麼牛叉,原來師公更牛叉,葉相將來也總是會要牛叉,鳥兒子也挺牛叉,那不論自己牛不牛,叉不叉……回了人間,淨土那方面還敢來叫板嗎?
思慮即定,易天行咳了兩聲,先裝糊塗把剛才那事兒矇混了過去:“師公,小子剛才是看見你頭上有隻蒼蠅,所以急了。”
“噢,原來如此。”旃檀功德佛微笑說道:“肯定是好大一個烏蠅。”
易天行哈哈笑道:“是啊。”比了個大西瓜的手勢,咧嘴露出滿口白牙道:“得有這麼大一個哩。”
……
……
兩爺孫都知道事情真相,也都懶得說破,所謂你好我好大家好,反正生死傷痛對他們這個層次的人來說,已經很難撩動情緒了。
略頓了頓,易天行小意問道:“師公,回人間後,你用大神通管住師傅,他自然不會瞎殺人的。到時候,咱們就在人間快活過日子,當然,您心懷蒼生,那可以和葉相天天出去逛逛,找找小姐什麼的。”
旃檀功德佛忽然陷入一陣沉默,尷尬道:“這個……說實話……我從很多很多年前就發現了,其實我……根本管不住他。”
易天行一擺手,囂張說道:“他不聽話,您就拿錫杖錘他,用定心真言咒他!小樣兒的,還管不了他了!”
他惡狠狠地說著,全然忘記自己說的物件,乃是自己的師傅老猴大人。
旃檀功德佛皺了眉尖,像小孩子一樣嘆道:“那箍兒早就解了。”
易天行的眉尖也隨之皺了,沒有說什麼,但心裡卻想著,難道老祖宗手腕上那個烏金鐲子……是她給套上去的?
很多年前,易天行第一次進入茅舍裡時,便曾經看見古黃袈裟下老猴毛茸茸的手腕上套著一個烏金鐲子。當時的少年還滿心疑竇,心想這猴兒也恁傻了點兒,過了千年,居然還被別人把緊箍套在了身上。
當時以為是唐僧。
今日才知道另有其人。
“不管了,我發現這棍子砸不痛您。您不用怕那猴子反天。”易天行面無表情地出餿主意,暗底裡還是想勸旃檀功德佛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旃檀功德佛抬頭,無限溫柔地看了他一眼,沉默半晌後,合什輕聲應道:“可……貧僧不會打架。”
“不會?”易天行瞪大了雙眼,“是不會,還是不打?”
旃檀功德佛委屈道:“一來不會打,二來也不會打。”前一個不會是說能力問題,沒有這方面的技能,後一個不會,是說意願問題,根本不會考慮用暴力來解決問題。
“罷了,罷了。”易天行嘆了口氣,又從屁股後面把那根鐵棍抽了出來,對這油鹽不進,迂腐恐怖的師公無可奈何,仍只好劈頭劈臉的一頓亂打。
亂棍打佛,佛滿面無辜,合什坐於樹下。
錫杖無人命令,自動升起,遊走在旃檀功德佛的身周進行保護。
鐺鐺鐺。
撞擊之聲不停地響起,脆生生的,好聽的狠,但旁邊的果樹樹枝泥地卻苦惱的狠。
枝殘泥飛。
天上,金棍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錫杖是自己正牌主人師傅的傢伙,下手總顯得溫柔有餘,兇猛不足,戰來戰去,總是畏畏縮縮。易天行在下面眯眼看著,暗中罵道:“操,玩情人撫摸咩?”
他也無法,只好任由金棍與錫杖玩遊戲,聽著半空中那棍杖交合之聲,心裡無來由冒出一個荒謬的念頭:“原來是噹噹噹啊?”
“什麼是……噹噹噹?”
他沒有遮蔽自己的識海,所以神識清清楚楚地被旃檀功德佛聽了去,旃檀功德佛好奇問道。
易天行狂笑出聲,應道:“噹噹噹就是……噢利油……”油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