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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常呢?

學校天天教書育人,在教給學生專業知識的同時,能不能也教給他們一些應對意外的技巧,教給他們誠實守信的原則,教給他們必要的醫學衛生知識,也去管一管他們的生活呢?大學生在外租房,宛若小夫小妻過日子的不在少數,學校就能夠置之不理放任自流嗎?當家長把孩子交給學校,學校和老師能夠還給家長一個身心健康、能夠處理和適應社會的孩子嗎?

社會越來越開放了,關於愛、性、避孕的科普知識卻諱莫如深,成人對避孕常識尚且稀裡糊塗的,何況孩子們呢?

活蹦亂跳的女兒說沒就沒了,怎不讓父母痛斷肝腸?於是醫療糾紛不可避免。無論醫院是不是過錯方,病人是弱勢,醫院賠款給病人的居多,所謂息事寧人。幾萬,幾十萬,白花花的銀子說沒就沒了,甚至濺不起一點水花。可人的生命畢竟只有一次,病情如果受到足夠的重視,那些像燕子一樣如花似玉的生命,原本可以像花兒一樣開得燦爛。

一隻飄零的燕子(2)

急診科被稱為生命的綠色通道,它面對的是危急重症病人。生命危在旦夕的關頭,當機立斷採取有效措施,爭分奪秒挽救病人生命,是每個醫生義不容辭的責任。經驗越豐富的大夫,越能迅速診斷和救助病人。但醫院規模越大,分科越細。醫生的專業知識精而不博,難免誤人性命。住院醫師通常轉科三年才固定科室,原本也基本可以獨當一面了。但偏偏婦產科不轉,於是這方面的知識嚴重欠缺。設若接診醫生從腹脹腹瀉的病史,結合體格檢查就能確定是婦產科疾患,直接入科進行手術,燕子還會死嗎?假如急診科不能確定疾病就及時請全院會診,在最短的時間內對疾病有個準確的判斷,燕子的生命,還會去得如此匆忙嗎?燕子已經走了,可亡羊補牢卻不為晚。但願醫院能從事故中及時吸取教訓,避免類似的事故不再發生。

雪還在下著。彷彿有一個不滅的靈魂在雪中舞蹈,鮮血浸透了紅舞鞋。燕子走了,千千萬萬只燕子,能在冬天過去後再從南方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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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網無情人有情(1)

在我的記憶裡,久久保留著一位病人的身影。這位病人曾使我在情與法的十字路口困惑徘徊;這位病人使我擺正了一對關係:是無數病人的呻吟、鮮血甚至生命造就了一代代傑出的名醫;這位病人更使我堅定了一條信念:醫生的事業只有在解除患者疾痛、挽救患者生命的實踐中不斷奉獻才能實現。

那是1996年元月6日的夜晚,我剛下手術檯,就匆匆趕到醫院門外一家臨街的小吃店,疲憊地坐在小桌旁,點了一碗麵條,隨手燃起一支香菸。窗外,路燈下來去匆匆的行人,一個個將脖子深深地縮排高高直起的衣領,路面上間或有一些紙屑、塑袋等雜物由北向南打著滾飛向遠處。“呼”的一股寒風迎面撲來,店門開處,腋下夾著一團白衣的醫生閃了進來,顫抖的聲音語無倫次:“不好了,主任,120急救車接來一位被砍掉三隻胳膊的女病人。”“三隻胳膊?怪!”我推開冒著熱氣的飯碗,二話沒說就返回了醫院。

急診室裡,病人已被輸上了兩路液體。我掀起了蓋著的棉被,她一絲不掛、毫無反應地躺在擔架車上,上下睫毛合成了兩條黑線,微弱的呼吸伴著胸腔低平地起伏,心電監護儀顯示著長短不整的波形。她的一隻胳膊已放在了白色的方盤裡,另一隻胳膊僅有部分皮肉相連,左大腿裂開的傷口露出了骨骼的斷茬,斷面齊刷刷的但已不出血。我知道,這時室內的氣壓超過了她心跳的搏力,生命危在旦夕。

手術間內,醫生護士敏捷而輕穩,緊張又有序,一個眼神就是一條資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