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如今還不到與虎師抗衡的地步,所以耶律楚才會處處忍耐。否則按照耶律楚的性子,哪裡能忍耐這麼久。
“狼主稍安勿躁,如今還不到下月初一,還有的是時間逆轉局面。”軒轅墨不緊不慢的開口。
耶律楚睨了二人一眼,“只要能剷除太后逆黨,我便饒了金靈,讓你們成雙成對。”
軒轅墨眉目微垂,“微臣領命。”
離歌佯裝謝恩,恭謹順從。
“說吧,該如何做?”耶律楚冷眸坐下。
軒轅墨眸色微轉,“金靈,你告訴狼主,太后娘娘還說了什麼。”
耶律楚挑眉,“還有?”
離歌上前一步,“太后娘娘密旨,入虎師營地,殺丞相。”
“什麼?”耶律楚的視線陡然落在依舊面無表情的軒轅墨身上,“太后要殺了你?”
“微臣這條命,太后娘娘早就看著不順眼了。早在德王爺死的那一日,太后就有心要置微臣與死地。金殿一場唇槍舌戰,太后娘娘愈發落了空,如今更是非置我於死地不可。剷除異己剪除狼主的羽翼才算正常,否則就不是蕭太后了!”說著,軒轅墨低低的輕咳幾聲,面色乍青乍白,異常難看。
離歌急忙攙住搖搖欲墜的軒轅墨,“怎樣?”
軒轅墨擺了擺手,“沒事。”
下一刻,離歌忽然給耶律楚跪下,“罪女知道自己罪該萬死,但拼著一死也會為狼主完成大計。只求狼主給予祁連花,唯有祁連花才能救得丞相性命。只要丞相能活下去,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話,是出自真心的。
離歌是真的想要求祁連花,因為她已無能為力。
耶律楚看了離歌一眼,而後抬頭望著軒轅墨,只他的臉上依舊是常年不化的積雪。耶律楚輕嘆一聲,“祁連花?你可知祁連花為何物?”
“戎國瑰寶,百年一遇。”軒轅墨清淺的開口。
“知道就好!”耶律楚不是不知道,自從軒轅墨入了血池歸來,整個人的氣血幾乎被耗盡。軒轅墨這條命早已虛弱至極,隨時都會死。耶律楚也明白,唯有祁連花才能以毒攻毒,換軒轅墨一命。但他又念及軒轅墨大彥朝君主的身份,若然救活了軒轅墨,無疑是給自己徒增煩惱。
想著軒轅墨能撐到自己一統戎國的時候,耶律楚便死活不肯拿出祁連花。
如今……耶律楚忽然有種別人威脅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意識到了一種危險。耶律楚一臉肅殺,冷冽的注視著眼前二人。
離歌跪在那裡,“請狼主恩賜祁連花。”
“以毒攻毒未必能救你的命,說不定你會當場斃命!”耶律楚冷然。
軒轅墨點頭,“微臣知道。若是微臣死了,就讓金靈拿著微臣的腦袋去向太后娘娘覆命,如此狼主便可按照微臣的計劃,在下月初一,一舉拿下太后逆黨。如此,也算微臣死得其所。”
“但是那個計劃若沒有你,如何能保證一定成功?”耶律楚不是怕軒轅墨死,而是怕他死得太早。
如今太后已經決心起事,所以耶律楚的身邊絕對少不了軒轅墨。
他已經習慣了讓軒轅墨為他出謀劃策,取得天下。
彼時對付耶律德如此,現在對付太后,也該如此。
這就是一種心理上的依賴性。
離歌昂起頭,“如果沒有祁連花,只怕丞相熬不到下月初一。”
一語既出,耶律楚陡然狠狠盯著離歌。他忽然發覺,離歌的眼底有一種令人驚懼的寒色,冰冷如刃,好似可以割開皮肉,銳利無比。
心下一顫,耶律楚下意識的明白,眼前這個太后的細作,委實不簡單。
“祁連花與戎國江山,還請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