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上是不是改口了啊?」
時聞說這話的時候,很緊張也很興奮。
「改口什麼?」
「改口叫老公啊。」
沈逸舟勾起嘴角,「叫什麼?剛剛有點卡,沒聽清。」
「老公!」
沈逸舟輕笑道:「嗯,老公在。」
時聞後知後覺自己跳進了一個這麼顯而易見的圈套,卻不惱,反而覺得害臊得緊。
其實稱呼這方面,他是無所謂的,只要能和沈逸舟在一起,怎麼樣都好。
時聞想到和那個彷彿神靈一樣的聲音的對話,更是剋制不住心中洶湧的愛意。
他臉頰通紅,好半天才吭吭嘰嘰道:「好吧,老老公。」
「嗯?」
沈逸舟愣了,他顯然沒有想到,跳進圈套的時聞,會義無反顧地再往裡頭跳一次,那這次就是心甘情願了。
他被這一聲輕得像是捉不著的稱呼聲弄得心癢難耐,渾身燥熱得要起火。
「元元,怎麼辦啊?」
他垂眸看著自己起立的旗幟嗓音暗啞。
時聞不明所以,還在羞澀中,「什麼怎麼辦?」
沈逸舟忍不住伸手扒拉了一下,然而聽到時聞跟小獸一樣迷茫無辜的聲音立得更厲害了。
「我現在就很想跟你洞房花燭夜。」
沈逸舟七點鐘和時聞在家門口碰面的時候,已然恢復了正經模樣,襯衫扣到最上,領帶西裝整齊,整個人都散發著禁慾冷漠的氣質,就連香水都選的是最為清心寡慾的木質香。
時聞卻只感受到了那副高嶺之花的皮囊下火熱的靈魂,畢竟每每吐出的話都讓他心跳加速不已。
特別是剛才的電話,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沈逸舟的熱情。
「走吧。」
沈逸舟將車開出來,就看見時聞一副傻傻呆呆的樣子,想到自己剛才電話裡突破形象的大膽,其實現在也很羞澀。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只要他不表現得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別人。
再說了,食色性也,他又不是聖人,還是一個二十三歲正當活力的年輕青年,也不是對著別人撩騷,物件是他男朋友兼未婚夫,馬上還是合法夫夫,怎麼撩都是合法的。
時聞上了車,沈逸舟話都沒多說就發動了,看樣子開車非常認真,眼睛的餘光卻時不時瞟時聞一眼,發現時聞一直在看著自己。
目光露骨又灼熱。
「元元,你起這麼早應該還很困吧,要不再睡一會兒?」
沈逸舟實在忍不住了。
「我不困。」時聞道:「舟哥,你好好開車,不用管我。」
沈逸舟:「……」
他倒也真的想不管時聞,可是怎麼可能,但是時聞又都這麼說了,沈逸舟只能假裝毫不在意。
好在他的抗壓能力和麵不改色的能力從小就鍛鍊得很好,兩個人平安到了民政局門口,竟然已經有人提前排隊了。
時聞有點沮喪,在他心裡,儀式感真的挺重要。
沈逸舟當然也看得出來他的心思,安撫地親了他一下,「你在這裡等我。」
時聞看著沈逸舟離開的背影,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一時之間有些慌亂。
不過沈逸舟回來得很快,牽著他的手就往前面去了,站到最前面的時候,對身後的人都說了謝謝,後面的兩三隊小情侶也都喜氣洋洋的,還對他們說了些祝福的話。
「舟哥,你是怎麼辦到的?」時聞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有點插了隊的彆扭,又有聽了別人祝福他們的高興,後者居多。
沈逸舟笑著捏了捏他的臉,「元元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