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熙鳳對張雲振這隨口胡謅出來的謊話,但是半個字眼都不相信,蹙緊眉頭,一臉審視的瞧著空蕩蕩的走廊房間。
試探著呼喚了幾聲:“李衛軍,李衛軍,你肚子疼腹瀉好了嗎?”
此刻正在要緊節骨眼的李衛軍哪裡有心情搭理這種事,悶哼一聲,不自覺地提高。
由於猛然之間遭受疾風暴雨般的打擊,納塔莎只覺得自己像風中殘葉一樣,那叫一個難受。
有心想要叫苦不已,但是又架不住走廊外虎視眈眈的姜熙鳳正摒氣凝神聽著,只能竭力咬著自己的手臂,以免露出破綻。
張雲振這個時候別看表面上從容不迫,實則上背後也是冷汗直流,要知道娜塔莎這招的事情,可是他親自介紹給李衛軍的。
作為在姜家共事這麼多年的警衛員,張雲振對這個大小姐的脾氣那是再清楚不過了。刁蠻任性,甚至有些時候還胡攪蠻纏批評起人來,那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冷著臉把你熊的半天都不吭聲
就這你還不能多說一句別的抱怨的話,否則少不了又是一頓譏諷。
這要是讓姜熙鳳知道自己把娜塔莎這個毛熊女人介紹給了李衛軍,張雲振壓根就不敢想自己的結局,該是多麼悽慘悲涼。
所以只能硬著頭皮上前阻攔:“腹瀉,肚子疼,味道難聞,這深更半夜的晦氣,而且天這麼冷,要不這樣,我親自去一趟茅房,看看李衛軍什麼時候結束。”
“張雲振,我再重申一句話,你現在立即馬上麻溜的給我讓開,不然後果你自己掂量著辦,皇上不急太監急,人家上個茅房我去看看你囉嗦那麼多幹什麼。”
姜熙鳳完全不吃他這套,黛眉微蹙,表情裡的厭煩則忍不住。
她本來就屬於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再加上李衛軍剛來異國他鄉第一天,深更半夜不著床,用腳丫子想都知道事情絕對有蹊蹺。
她心裡甚至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又覺得不大可能,這人生地不熟的,又不像國內彩旗飄飄。
李衛軍連俄語都不會講,言語不通怎麼交流學習?
她一想到這裡,心裡的怨氣難得的消散了許多,卻不曾料到,還有娜塔莎這個漢語通。
李衛軍雖然說自己對俄語一竅不通,納塔莎懂漢語不就行了嗎?
這就叫做出其不意,多學外語總歸是有個好處。
張雲振眼見阻攔不住這個姑奶奶,心裡但是叫苦不已,但是又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識趣的乖乖站到旁邊,心裡暗自嘀咕唸叨了一句。
“李衛軍啊,李衛軍別怪我無情,實在是這母老虎母夜叉脾氣太暴,到時候被逮了個正著,可千萬別把我給供出來。”
張雲振心裡的小算盤,姜熙鳳雖然不清楚事情的緣由,但多多少少從對方怪異的表現當中也察覺出了些許端倪。
所以沒好氣的把張雲振拉到一邊,自己準備到茅房一探究竟。
幸虧這個時候,李衛軍抓住生死時刻,果斷的結束了紛爭。
雖然說有些吃不消,但來不及思索,低聲朝娜塔莎說了句:“娜塔莎同志,你自己看著擦下,我不走是不行了,咱們山高路遠,有緣再見。”
娜塔莎對李衛軍這種負心漢的行為,表現的沒有國內那麼難以接受,反而覺得太正常
不過。
乖巧的點了點頭:“親愛的李,你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這件事情按照你們那邊的話叫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見娜塔莎如此識趣上道,沒有像狗皮膏藥一樣胡攪蠻纏,張揚心裡暗爽。
要不說人家羅剎女人英姿颯爽,做事幹淨利落呢,壓根就不想著要名分,或者說人家根本就沒有名份這個概念。
這種行為說來也正常,羅煞國崛起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