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作為師兄,有照顧師弟師妹的責任,但如果知曉吳郇丟下他不管,自顧離開,心中定然免不了有些悲涼。
藍雙看著莫雲神情,冷聲道:“定是那吳郇見得師兄重傷,便獨自離去,丟下師兄不管了。”
晏莊卿聽得藍雙所言,頓時眼中一瞪,對著莫雲道:“雲兒,果真如此麼?”
莫雲知曉師傅脾氣,若是認定如此,定要去找吳郇弄個明白。
晏莊卿眼中,容不得沙子。
但若是如此一來,定要與吳郇師尊產生矛盾,十分不妥。他心中雖然也有此懷疑,但卻不敢肯定,當即便說道:“師傅,你別生氣。事情斷然不可能如此的。”又轉頭對著藍雙說道:“雙師弟,這話切切不可再說。”
晏莊卿看著莫雲神情,哪裡不知自己這個弟子的想法。當下一聲輕哼:“雲兒,你安心養傷就是。藍雙,你在此照料雲兒。”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莫雲急道:“師傅,師傅不要動怒,傷了身體。”晏莊卿的脾氣,他也知曉,況且他心中也想知曉此事真相,也就沒再說什麼。晏莊卿嗯了一聲,便徑直出了屋子。
夜,顯得有些深沉。一輪銀月升起,潔白的月光映照著巨刃峰,也映照著後山的竹林。
雲恬在竹林空地間練習著劍法,白影閃動,一招一式飄逸婉轉。月光透過竹葉間的縫隙照下來,照著她那本就極美的容顏,更是彷彿天上仙女一般。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進了竹林,她長得極美,凹凸的身材,鵝蛋臉,明眸皓齒,長髮微束,看起來溫柔婉約。女子看著舞劍的雲恬,臉上顯出笑意,淡淡的道:“恬兒,你劍法境界提升不小啊。”聲音彷彿樂章,聽著極其舒服。
雲恬知道師傅到來,當即收了長劍,走到女子身旁,道:“師傅,弟子拜見師傅。”她此刻的神情已經不再冰冷,甚至還顯出淡淡的微笑。不由更添了幾分美麗,可惜世間除了師父,還沒有一人見著這極美的一刻。
這女子正是蒼天七殿之一的鳳竹殿殿主樂馨竹。
“恬兒,劍法留著以後再練,先跟為師好好說說,此番下山都遇著什麼事情了。”樂馨竹眼中有著些許期待之色。她自從做了殿主,已極少下巨刃峰了。
師徒兩人手拉手進了竹屋,樂馨竹說道:“恬兒,此處卻是清冷了些。”她性子溫婉,雖經常來此,但還是覺得此處過於安靜了些。除了風吹動竹葉的聲響,再也沒有其他丁點聲音了。
雲恬與師傅性情不同。她喜歡安靜,在竹林中已住了幾年時間。
屋中亮起燈火,隨即想起輕微的交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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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晏莊卿出了雲霞殿,徑直上了巨刃峰,往蒼天殿而來。蒼天殿,乃是掌教歲山河,及其門下弟子的居所所在。蒼天殿又是門派主殿,殿門高聳,威嚴無比。
殿中,一男子高坐殿上,正自閉目沉思。直到腳步聲響起,才微微睜開眼來。晏莊卿站在殿主,微微行禮,道:“掌教師兄。”
“嗯。”男子點了點頭,道:“晏師妹,有什麼事情麼?”
這男子正是蒼天劍派現任掌教歲山河。
晏莊卿淡淡的道:“自然有事情,不然怎會來此。”
歲山河聽得晏莊卿語氣,臉上微微一笑,道:“什麼事情惹得師妹你如此不高興?”當下起身離了座,下到了殿中央。
“哼,我是來找你討個公道的。我徒兒受此重傷,與你弟子吳郇脫不了干係。”晏莊卿語氣冷冷的道。
歲山河眉頭微皺,又笑著說道:“師妹先消消氣,莫雲之事,日間在殿中,我與另幾位殿主都已知曉。難道這件事情還有隱情?”歲山河能做蒼天劍派這樣的頂尖大派掌教,涵養自然非一般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