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仁,你在七貪軍裡也算有名有姓了,混的不錯。怎麼就成了臥底了?我知道肯定有臥底……卻沒有想到,會是你?”
河候漸漸發力。
他並沒有直接接觸陳建仁。但是一層無形的球形力量將其罩住,力場緩緩縮小,陳建仁的身軀被擠壓,手腳併攏不能張開,呼吸喘氣似乎都無法自如。
面對河候的質問,開始還有些慌亂的陳建仁平靜下來,甚至有心情冷笑:“為什麼成了臥底?當然是因為,七貪軍上下全都是些鼠目寸光、不顧大局、沒有腦子的傢伙。”
“與你們為伍,遲早落得個時空崩潰、天命斷絕、死無葬僧地的下場!”既然被發現了,被抓住了,他乾脆破罐破摔了,大放厥詞無禮謾罵。
河候聽了,也不動怒。揚揚粗重的劍眉,嘴角翹起:“看來你的確有很多不滿嗎。好,那就仔細說說……你的理由吧。權當探討探討。假如有幾分道理,我說不定會虛心接受;假如……你只是試圖用難聽的話激怒我,讓我一怒之下幹掉你,你找錯物件了。我會讓你後悔自己的選擇的!”
面對這赤果果的威脅,陳建仁臉色不改:“當然有我的道理!河候,你在七貪軍裡位居高層,見多識廣,肯定知道咱們時空流的現狀吧?不好,可以說非常不好!天命稀薄到了極限,人間沒有半點修行的可能。而我們這些被選者,成績又很一般,不能讓主宰高看我們一眼。”
“就目前而言,能維持天命總量不繼續減少就謝天謝地了。可是今天……七貪軍透過製造假象,散播謠言,加上內奸煽動,想方設法逼著那邊開啟了時空結界……”
“就這一道時空結界,我想,要花掉三分之一的儲備不止吧?時空流的儲備天命,是用來應付末日危機的……不是應付這種情況的。”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需要齊心協力、背水一戰,才有可能,而且也僅僅是有可能,度過的危機……為什麼我們還要爭鬥不休,徒然製造內耗!”
“這不是鼠目寸光、不顧大局是什麼?不是沒有腦子是什麼?”陳建仁痛心疾首的說道。
河候默默聽著,看著陳建仁激動的臉孔。
正當陳建仁覺得,自己說服他了的時候,河候卻忽然笑了,嘲諷的笑了:“這就是你的見識?你的觀點?你吃裡扒外的原因?”
他緩緩搖頭,不屑的豎起指頭:“我問你,咱們的實力排名怎麼樣?”
這是個……剛剛說過的問題。陳建仁納悶,鬱悶,但還是答道:“差,很差。”
“是很差。那你覺得,咱們為什麼這麼差?”
這個……這個……就不是一兩句話能表述清楚的問題了。
見陳建仁答不出來,河候追問:“是我們時空流人口不足?”
陳建仁搖頭。開玩笑,六七十億人口,縱觀附近的時空流,這個量級的也沒有幾家啊。
“是我們的人不夠聰明?”
陳建仁仍舊搖頭。自家的時空流雖然弱,就人口素質而言,絕對是極高的。
科技日新月異,藝術層出不窮,通訊極度發達,社會極度繁華……能做到這一步的,誰敢說不夠聰明。
“那……是我們不夠努力?”
想了想,陳建仁還得搖頭。天命枯竭,時空流瀕臨毀滅……為了生存,為了不會無家可歸,淪落為時空流亡者,各方超凡者可以說是殫精竭慮。
雖然內鬥不休,但是花在通關試煉,花在提升修為,花在整理攻略,花在搭配技能裝備組合上面的心思,比其他時空流一點不少。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為什麼……我們還是落後呢?”河候問道。
陳建仁只能默然:是啊,為什麼呢?
看著陳建仁的茫然神色,河候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