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言有些愕然,鍛造一件甲冑,居然需要三郡之力才能鍛造,讓人咋舌。
環佩叮噹,腰間金曜令,和懸掛在腰間的小葫蘆碰撞在一。
慶言一改之前倨傲的神情,換上另一副嘴臉。
每次慶言露出這種表情,就代表他準備薅別人羊毛了。
慶言傾倒小葫蘆瓶口,那塊繡著燕子圖案的布片掉入手中。
慶言走到桌面:“王老,是否認識此圖案?”
說著,慶言把那塊布片放在桌上。
王千書抬了抬眼皮,隨即眼睛睜大,瞳孔劇烈收縮,變成針尖般大小。
嘴角抽動,輕抿嘴唇,下意識用攏了攏衣袖,喉結滾動了一下,這是下意識的吞嚥動作。
從王千書的種種表現,他都是知道些什麼。
空氣卻莫名的安靜起來,王千書始終沒有開口,也沒有回答慶言的問題。
王千書再次閉眼假寐,身體朝著另外一側微微傾斜,這是下意識的迴避動作。
自己在當刑警期間,也自己琢磨過微表情心理學,以及微動作心理學,從王千書的反應來看,他不想過多提及此事,或者說是在逃避。
越是這樣,慶言越是好奇。
之前義父說過,中書房也許能查到,這王千書也是知情者之一。
現在他有點無奈,王千書不想回答,他也不能強迫對方。
突然,慶言腦海中浮現起一個邪惡的念頭,他不再提此事,把桌上的布片重新收了起來。
他把何炎叫到跟前小聲耳語幾句。
隨即,兩人開始閒聊起來。
“慶特使,聽說前段時間,你夜宿單清蟬花魁的花船之上,滋味如何?”
何炎故意說話大聲了點,讓王千書聽到。
“能夠被評為花魁娘子,滋味自是了得,但是在我的銀槍之下,還是隻能喊著哥哥饒命。”慶言故作洋洋得意的說道。
“我聽說,您以前並沒有行過床榻之事,怎會如此生猛?”
何炎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瞥向王千書的方向。
看到那個猥瑣的老男人,正小心翼翼的調整身形,偷聽兩人談話,就擠眉弄眼的朝著慶言使眼色。
慶言收到訊號,拉著何炎往旁邊走了些,就像躲著眾人一般,卻剛好能被王千書聽到。
慶言壓低聲音說道:“我曾經得到一本奇書,上面描述的就是上古床榻之術,我照著奇書上面學習,果真槍出如龍。”
“那上面還有各種床榻之姿,陰陽交合之術,男女搭配修行,不但能夠白髮轉烏,還對修行有所幫助。”
慶言吹著不要錢的牛批,把眼前配合他演戲的何炎都說心動了。
他都開始懷疑,慶言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本奇書。
而另外一邊的王千書,整個人已經徹底變了一個樣子,面色紅潤,原本深陷的眼窩也變得通紅起來,眼球也佈滿了血絲。
“我需要,我需要那本奇書!”
王千書不自覺的喃喃道。
慶言嘴角一挑。
魚上鉤了。
說著兩人朝著其他人的方向走去,然後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水漏。
已經到了申時中,到散職的時辰了。
慶言拍了拍手,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好了好了,各位手裡的活都停一停。”
眾人抬頭,朝著慶言看去,只剩漓菱公主一個人低頭吃著,自己帶進來的小食。
“某些人,嘴裡的活也停一停。”
何炎瞪了瞪漓漓菱,漓菱公主吐了吐小舌,作調皮狀。
“到點了,該下班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