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慶言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不遲到,也不早到,踩點點卯。
來在堂室內,連同王千書以及馬戶在內,其餘人都已經盡數到場,正襟危坐的等著慶言。
看著眾人都樣子,慶言不以為意,依舊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自己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仔細品茗起來。
給普通吏員喝的茶葉,能是什麼好貨,慶言只是在裝模作樣罷了,這是他公司不滿的一種無聲抗訴。
說好的寶貝呢?蘇太安,你人現在在哪呢?再不來,你的探案小天才要罷工了。
慶言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悠然的喝著茶水。
在一杯茶水進肚,眾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之時,蘇太安姍姍來遲。
觀其臉色,臉上寫滿著不悅。
看到來人慶言,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喲,太安大哥來了啊,來人倒茶!”狗腿子慶言,已上線。
看著慶言這副模樣,蘇太安哭笑不得。
“給你,指揮使知道你上次遭遇刺殺,特意賜給你一件軟甲,能抵擋普通刀劍,至少需要八品武者,才能撕裂這件軟甲。“
慶言把軟甲往自己懷中扯,嘴中一邊說著。
“使不得使不得,指揮使大人實在太客氣了,屬下自當竭盡全力,為指揮使大人獻犬馬之勞。”
看著頂著一副帥氣的長相,卻做著市井無賴的事情,蘇太安有些哭笑不得。
把軟甲一丟,便轉身離去,不想搭理這個活寶。
慶言拿到軟甲之後,面色一變。
“王千書你帶領何炎,去查查兩位貴妃身世以及淵源,兩國之間是否有什麼來往以及糾紛。”
慶言手指點了點眼袋浮腫的馬戶說道:“那頭驢,你去下九流打聽一下秘聞,坊間是否流傳兩位貴妃的傳言,越多越好,越詳細越好。”
“我叫馬戶……“
顯然,馬戶今天沒有喝酒,所以他只敢小聲嘟囔道。
慶言挑了挑眉,“你說什麼?”
“我說我叫馬戶,不叫驢。”馬戶依舊是那副不滿,卻不敢大聲逼逼的樣子。
慶言挑了挑眉,“差不多,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朱清!”
慶言特意把朱清單拎出來,今天有重要任務,需要他來承擔。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也是時候使出朱清這張王牌了。
“敢不敢打人,怕不怕被打!”慶言聲音提高了幾度說道。
“敢打人,不怕被打!”朱清聲音洪亮的說道。
昨日,離宮之前,他在宮門前碰到羽林衛副統領嚴凱。
嚴凱在宮門前,攔下慶言,兩人私下交談。
“三法司和那群閹狗,不會讓你們安安穩穩的查案,本來他們準備聯手打壓你,卻被你們刻意避開,明日他們必定不會放過你們。”
慶言陷入沉思,他有一事不明,他為何要和自己說這些話。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坐山觀虎鬥,豈不是更好?”
“我知道你的能力,我也信任你,我希望你能夠勘破此案。”
嚴凱抿了抿嘴唇,“可能只有你,能夠救白清弈了,我能做的不多,只求你能夠拉他一把,他還年輕……”
說到這裡,嚴凱沉默下來。
白清弈,是戰友遺孤,是白清弈的父親,把他從屍山血海中救了出來,自己卻丟了性命。
兩人始終都以兄弟相稱,卻是世界上最親的親人。
慶言輕笑出聲,“就這?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嚴凱攥緊了雙拳,“那你需要什麼,只要我能拿的出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