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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宮城外等待的李相洲,看到張道井從宮中出來,趕忙迎了上去。
“大人,陛下是何態度。”
張道井一甩衣袖,恨聲道。
“能是何態度,大儒案本就未查清,在眾目睽睽之下,再被殺害一人,你等難逃其咎。”
李相洲有些啞然,此事,的確是他失職了。
張道井輕嘆一聲,“案子那邊是否有所進展?”
“查到了些線索,可疑點頗多,篩查難度極大。”李相洲臉色難看的說道。
聞言,張道井沉默片刻後,沉吟道。
“此次入宮,也並非一無所獲,陛下倒是給了我們指了一條可行之路。”
聽聞此話,李相洲面露喜色,便開口問詢。
張道井把陛下在御書房中所說之事,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李相洲的臉色暗了下來。
陛下既然說出此法,也算是默許他們可以請慶言的人來協助辦案,但李相洲卻拉不下臉來。
如果開了這個口,就等同於說,自己技不如人。
加之,之前自己設法把陳府眾人下獄,即便有皇帝默許,也必定會受到對方百般刁難。
加之慶言睚眥必報的性格,可能邀請不成,反被對方羞辱。
刑部尚書看著李相洲頻繁變換的臉色,冷哼道。
“如果你們自己了結此案,你大可不必去求那慶言,要知道陛下的耐心有限,我等承受不起這般罪責。”
說完這句話,刑部尚書便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魯班閣,一間寬敞且風格粗獷的鍛造室內。
八位魯班閣工匠唾沫橫飛的討論著。
時而商業互吹,時而互相口吐芬芳,在爭執不下之際,便會有拉著慶言評理。
得到慶言認可的便洋洋得意,另外一人則垂頭喪氣。
耳邊不是這些人的爭執聲,便是打鐵的金鐵交加的響聲。
就這嘈雜的環境,讓慶言這個喜歡安靜的人,感覺道心崩潰。
慶言也嘗試過逃離,立馬就會被叔伯們抓小雞一般提溜回來。
在對方說,如果自己再嘗試逃跑,就把慶言倒懸在房梁之上時,慶言便打消了逃離的念頭。
誰來救救我,救我這個苦命的孩子脫離苦海吧。
哐哐哐!
大門被人在門外踹響的聲音響起,有時工匠打鐵之時,不容易聽到聲音,所以發展出獨特的踹門之法,來取代敲門。
這件事也是慶言,無聊之中觀察出來的小事。
慶言大喜,肯定是自己的隊友,來拯救自己這位隊長了。
“慶言公子,刑部總捕頭,李相洲求見。”吏員躬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