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一列豪華馬車便停在了陳府門口,引得府中下人駐足圍觀。
慶言穿戴好飛魚服,朝著門外走去,車伕搬來凳子,慶言在陳府僕人的注視下,登上豪華馬車。
慶言來到這個世界後,還沒有坐過,一般都是騎馬或者步行。
雖然這馬車的確很豪華,但是坐起來真的沒那麼舒服,路面不平導致車身顛簸,讓車內的人很不舒服。
等車伕停下之後,慶言抬眸,正是禮部府邸。
滾滾車輪聲響起,有數輛馬車駛來,慶言大概掃了一下數量,帶上自己,總共八輛馬車。
慶言眉頭一皺。
陳文陳武兩兄弟住在一處,他們共乘一輛馬車可以理解,可為何還是少了一輛馬車。
等眾人開啟門簾,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慶言也開始清點人數。
等他依次掃過,發現缺少的人正是王千書。
慶言喚來一旁負責接待眾人的捕頭,“為何缺了一人,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
聞言,那名捕頭苦著臉,“大人,我們也試圖找他的居所,可是……”
慶言臉色眼神一變,“可是什麼?”
“查無此人……”
聽到這名捕快的話,慶言的心中萬馬奔騰而過。
“我艹……這個王千書,居然還是個黑戶。”
自己這隊伍中,居然混進來一個黑戶。
轉念一想,錦衣衛怎麼會讓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物,加入錦衣衛。
要知道,加入錦衣衛的條件極為苛刻。
實力不俗是最基本的要求,不僅要徹查三代履歷,還要透過一系列的測試,最終才能加入錦衣衛。
慶言思考,這個王千書老匹夫,身上還有不少秘密。
畢竟,身份一般的話,蘇檀也不會把整個中司房的卷宗交由他來管理。
在慶言思索之際,王千書呼哧帶喘的腿到了禮部府邸,累的跟個三孫子似的。
“為,為,為……”
慶言心想,老王,你是不是在和我玩梗,我是不是還要接一句。
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蕁。
“為什麼你們都有馬車接送,而我卻沒有?”王千書滿心抱怨道。
慶言翻了翻白眼,“你自己什麼身份,你心裡沒筆數嗎?你個黑戶。”
本來王千書一肚子的氣,聽到慶言的話,頓時啞然。
“明日起,去鎮撫司接我就行。”
眾人跟隨慶言的腳步,進入禮部府邸之中。
“李相洲呢?他為何沒有來迎接我。”慶言略帶玩味的調侃道。
身旁的捕頭,勉強的笑了笑。
“總捕頭正在忙,所以沒有出門迎接。”
慶言嘴角撇了撇,拉不下臉就直說,找那麼多理由幹嘛。
慶言伸了伸懶腰,“這兩日可有其他事情發生?”
慶言想著,已經過去兩日,如果兇手混在眾人之中,應該有些急了,準備慫恿眾人開始鬧事了。
那名捕頭心中大驚。
那名侍從被殺的訊息,被封鎖的很嚴密。
知道秘密的人,除了被李相洲點名可以離開之人,其餘人都不準離開府邸半步。
而這位錦衣衛中的斷案天才,居然不用直接一語中的,簡直神了。
“大人,就在昨日,負責伺候大儒起居的侍從,被歹人殺害,兇手還不得而知。”
慶言略微思索:“是不是那日,替我們取來薰香藥粉之人。”
當日,慶言在禮部府邸證實義父清白之時,這位捕頭也在場,名字好像叫章鋒。
捕頭章鋒在心中直接給慶言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