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回到房間後,慶言躺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
看著房間屋頂的房梁,始終緊繃的心神,終於放鬆下來。表面上看起來,他始終一副運籌帷幄模樣,而事實卻是他始終如履薄冰。
在東皇郡之時,他行事之時需要格外謹慎,一旦有一步走錯,他作為掌控全域性的棋手,可能就滿盤皆輸。
即便事後,解決了東皇郡的案子,他的心神卻並沒有徹底鬆懈下來。
隨著實力的提升,他感覺全家被滅門的真相,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那段時常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的片段,慶言現在想來,其中的真實性,有待商榷。
無法靜下入睡的慶言,索性直接起身,去尋找義父陳謙,想讓他幫忙解答自己的一些疑問。
陳府後院,有一塊佔地不小的空曠庭院,裡面放置著各種武器,這裡就是陳謙平時錘鍊武道的地方。
曾經的慶言,也沒少在這裡揮灑汗水。
當慶言進入後院之時,陳謙就發覺了慶言的到來,但他卻並沒有停下來意思。
而慶言也沒有出聲打擾陳謙,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等待著。
一刻鐘之後,陳謙停下手中的動作,接過慶言遞過來的毛巾,擦去額頭上的汗水,開口道。
“這段時間舟車勞頓,本應該是最疲乏之時,為何沒有儘早休息。”
慶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說道:“這段時間經歷了很多,我也查到當初殺害我滿門的家族,但是有些問題,我卻始終沒有頭緒。”
聽到慶言說接觸到了庭前燕,陳謙的眼神露出激動神色,旋即再次沉默下來。
既然慶言並未說出更多的細節,想來以慶言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與對方一較高下。
“現在的你,實力也不比我差了,有些事情你也可以獨自應對了,你有什麼疑惑,就問出來吧。”
陳謙想來,以慶言的性格,不會無緣無故的找到自己,想來是有什麼問題,需要自己解惑。
“我想知道,慶太乙來到京都的當晚,他為何會親自接見你,而我和他又有什麼淵源?”慶言神色嚴肅的問道。
這個問題,當初困擾了自己許久,他也嘗試著向陳謙打探過,可他卻始終閉口不談。
慶這個姓氏,是一個相當稀少的姓氏,任何一個姓慶之人,尋根溯祖,不出幾代人可能就是一家人。
而當慶太乙找到陳謙之時,慶言便想到可能這一切可能正好自己有關。
聽到慶言的話,陳謙沉默片刻,徐徐開口。
“那慶太乙的確,的確和你有所關聯,當初也是他讓人尋到我,當晚我和他所談之事,也是與你有關。”
聽到這話,慶言眼神微亮,急忙追問道:“與我有關,莫非那慶太乙是我家中遺落在外的長輩?”
陳籤的反應,卻出乎了慶言的意料。
只見,陳謙搖了搖頭,沉吟道:“不,你是他遺落在外的長輩。”
“啊?”乍一聽聞,慶言以為自己聽錯了,“義父,到底是我聽錯了,還是你您說錯了?”
陳謙輕笑,“我沒有說錯,你也沒有聽錯,如果按輩分來說,你的確是他叔叔輩的,他是這麼和我說的。”
此話一出,慶言面色古怪起來。
好傢伙,自己不到雙十年華,就多出了一個大儒侄子,這年紀沒漲,輩分到時來了個超級加輩啊。
既然陳謙這麼說了,自己也只好暫且相信此事了。
這種事在前世,早已是司空見慣了。
前世他也有過七旬老翁和他稱兄道弟,也有還在襁褓中的小奶娃,自己還得稱一聲叔叔,這種事他也是經歷過的,子啊短暫驚訝後,也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