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對於進門知道敲門的下屬,很是滿意,那些錦衣衛的千夫長,一個比一個莽撞,進門從來不知道敲門,這就導致蘇檀房間房門更換的頻率,極高。
如懷真帝一般,蘇檀同樣板著一張臉,看向自己這位下屬。
“你今天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意欲何為?”蘇檀的眼神如同寒潭一般,深不可測。
慶言挺直腰板,理直氣壯的說道。
“不是您讓我想辦法把聯姻之事攪黃的嗎?我在完成你的計劃。”
蘇檀敲了敲桌案,不滿的說道:“所以,你就想出毆打使臣的方法,來解決此事?”
“這可不能怪我,是他先罵我是粗魯匹夫的,那我自己要粗魯給他看看了。”
看著慶言一副理直氣壯模樣,蘇檀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慶言一眼。
“你的意思,對方捱打是活該了?”
“檀公你也如此覺得,我感覺他就是欠揍。”慶言笑吟吟說道。
看著慶言這副模樣,想來慶言應該有自己的安排,蘇檀便想知道,慶言究竟要如何處理此事。
“眼下這種情況,你準備如何處理此事?畢竟事關大齊與大吳兩國的外交,不可不慎重。”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司空見慣的之事。
一旦使臣出事,此時就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這無異於打對方的臉。
可在蘇檀看來,慶言不是莽撞之人,想來他已經有了對策。
“檀公,你可知我和那慶太乙的關係?”慶言正色說道。
蘇檀先是一愣,點了點頭,“按照輩分,那慶太乙是你的侄兒。”
“你說,卑職替侄兒管教一下不聽話的學生,可有不妥之處?”慶言咧嘴笑道。
蘇檀一怔,答道:“並無不妥之處。”
“那我作為長輩,說慶太乙見我需要躬身行禮,可有說錯?”
蘇檀搖頭,“沒有。”
“那他對恩師的長輩出言不遜,那我出手教訓他,是否合情合理?”
此時的蘇檀,徹底搞懂了慶言的騷操作,點了點頭。
“很合理。”
“那在教育晚輩之時,對方卻出手重傷我,此事過錯在誰?”慶言挑了挑眉,笑吟吟說道。
此話一出,蘇檀算是搞明白慶言的佈局。
這一切,看似莽撞,主動權卻始終在慶言的手中。
就算打了對方,也能夠透過自己超級加輩的輩分,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畢竟,在這個長者為尊的背景下,慶言足以立於不敗之地。
蘇檀抬眼,看了一眼站在一丈外的下屬,臉上露出欣賞之色。
無論是在官場,還是在職場,能夠利用可用的資源,來做更多的事,這才是正途。
那些所謂自詡清高之輩,最後都混的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