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慶言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柒掌櫃,不知這柒氏染坊,是哪家的產業?”
名對慶言的刨根問底,柒閒沒有任何隱瞞。
“京都楊家。”
聞言,慶言眼角一挑,問道:“哦?那你可識得楊典?”
聽到慶言提起楊典的名字,柒閒恭敬說道:“他是我等的大掌櫃,柒氏染坊也是由他管理。”
聽到這話,慶言笑了笑,走到柒閒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此間事了,讓楊典去鎮撫司尋我。”
柒閒躬身應是。
就在慶言準備繼續嘮兩塊錢的時候,身後響起李相洲的輕咳聲。
慶言才後知後覺,差點把正事忘了。
慶言挽尊,決定先把眼前之事辦完,再說其他。
慶言招手,示意其他人靠過來。
當著眾人的面,拿著龍袍開始對比起來。
“這種情況你們可能不太清楚,布料不止有多次漿洗才會褪色,放的時間太久,顏色同樣會發生變化。”
說著,慶言對身旁的柒閒投去求證的目光。
一旁的柒閒配合著說道:“大人大才,的確如大人所說,我們做染坊都會知道這點,染好的布料,不用的話,顏色也不會一成不變,放置的時間太久,或者日曬,也會影響綢布的顏色。”
聽到柒閒的解釋,眾人都默默的點了點頭。
旋即,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慶言,看著他在眾多黃色綢布之間,不停的打量對比著。
很快,慶言從中間挑出三匹黃綢布。
旋即,慶言扭頭看向起柒閒。
“柒掌櫃,麻煩你幫忙看看,這幾匹綢布是什麼時候的,我需要準備時間。”
聽到慶言的話,柒閒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走到那三匹黃綢布跟前,檢視起來。
仔細端詳片刻,柒閒眯了眯眼,“慶言大人,這三匹綢布分別是今年,二月、三月、四月生產的黃綢布。”
聞言,慶言點了點頭,果然不出他的預料。這三匹綢布,和龍袍上的綢布顏色最為接近,只要追查這三個月份黃綢布的去向,有嫌疑的裁縫鋪,將會進一步縮小。
而一旁三法司的幾人,已經有些躍躍欲試。
此時,李相洲卻是眾人中最冷靜。
有了前車之鑑,他慶言的防備心理也增添了幾分,每次被慶言坑害的話,都是要付出真金白銀的代價。
“慶言,你對於此案,可還有什麼線索?”
慶言點頭,表示肯定。
看到慶言點頭,李相洲頓時眼前一亮。
“什麼線索?”
慶言雙手抱胸,露出一抹淺淺微笑,“那是另外的線索,所以…得加錢!”
慶言嘴角一咧,化身加錢居士。
“你……”李相洲一抬手,指向慶言。
下一瞬間,慶言的目光陡然銳利,嘴角的笑容瞬間收斂。
“你最好按照我的規矩來,否則我會打死你的。”
慶言語氣冰寒,一字一句說道。
現在的慶言可不是剛入錦衣衛的新兵蛋子。
現在的他,同樣是身居高位的百夫長,也是一名五品巔峰武者。
單論實力的話,只比眼前李相洲只高不低。
如果對方還想如以前那般,以勢壓人,他不介意行使錦衣衛先斬後奏的權利。
在慶言看來,錦衣衛的身份,他可能用不了多久,此時不動用,更待何時?
看著慶言攝人的目光,讓見過大風大浪的李相洲,也不免有些難以招架。
旋即,慶言也沒有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