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皇甫梟的說法,遮蔽三丈內的神識探查。
也就是代表,裡面任何情況旁人都無法探查。
就算是他自己佈置的,在這神識屏障外,他也不能察覺到裡面的異常。
如果慶言對皇甫梟起了任何歹意,他們將任何補救措施都做不了。
現在的皇甫梟,就是個普通人。
正因如此,居擎心中很是掙扎。
最終,居擎還是咬了咬牙,按照皇甫梟所說的做。
即便居擎再不願意,他也必須服從。
因為,他是軍人,軍人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
在居擎的神識覆蓋下,一個如同土黃色的碗,倒扣在地上,籠罩了馬車的三丈範圍。
裡面無發出任何聲音,做出任何動作,外面的人都無法探查。
皇甫梟看著鑽進馬車的慶言,點了點頭。
大袖一揮,示意慶言在一旁的桌前落座。
慶言感受著對方身上傳來的氣息,發覺對方並沒有任何武者氣息存在。
但是他那種身居高位的氣息,就讓慶言心中多了些許恭敬。
慶言並未立馬落座,而是對著皇甫梟躬身行禮道。
“晚輩慶言,見過軍神前輩。”
聽到慶言稱他為軍神,皇甫梟輕笑了一聲,示意慶言坐下說話。
慶言方一落座,皇甫梟便忍不住感嘆道。
“對你的事蹟,我也聽那觀星震提起過隻言片語,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少年英才。”
聽著皇甫梟的讚譽,慶言謙虛的抱了抱拳。
“前輩過譽了,和前輩相比還只是雲泥之別。”慶言謙遜說道。
聽著慶言的話,皇甫梟滿意的點了點。
現在對方自己這麼誇讚自己,就是不知道,等他回到京都之後,知道慶言的那些行徑,再想想今日的交談,會不會尷尬的用腳指頭摳出一個兩房一廳。
慶言感覺也不能繼續這麼下去了,只能選擇主動開口。
便對著皇甫梟微微抱拳:“前輩,不知尋晚輩前來,所為何事。”
聽到慶言的話,皇甫梟也略微收斂臉上的笑容,目光凝重的看向慶言。
“慶言,你生在大齊長在大齊,我想你如果情非得已,你也不想背井離鄉。”
聽著皇甫梟的話,慶言並沒有接話,而是默默聽著。
皇甫梟也不急,再次開口。
“雖然我被關押三十載,但是最基本的識人的眼光還是有的,你必定是我大齊的棟樑之材。”
聽到皇甫梟這些話,慶言忍不住嗤笑出聲。
“棟樑之材?如果真把我當做棟樑之材也不會讓我陷入此等困境,讓我如此艱難求生。”
慶言的語氣中,充滿著苦澀與無奈,以及深深的自嘲。
皇甫梟摸索了下自己粗大的手掌,再用力的我了握拳,感受不到絲毫的原力,乃至於內勁。
“用你這雙十年華的棟樑,換我這等破敗之軀,是我對你有所虧欠。”
慶言也不多說什麼,就靜靜的與皇甫梟對視。
是啊,如果不是他,現在自己可能在京都左擁右抱。
而不是出什麼破公差,說不定還會波及家人,典型的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
看著慶言的表情,皇甫梟頓時有所明悟。
“你京都的家眷,你不必擔心,如果你不放心他們在京都的話,我讓人把他們送到大吳也未嘗不可。”
聽到皇甫梟的話,慶言頓時挑了挑眉。
要知道,他敢如果真的能把義父一家,以及那些女眷都給送到大吳,那他可能就直接跳反了。
畢竟,他現在對大齊的觀感屬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