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言看著帶著寒光的刀鋒,嘴角微翹,沒有絲毫懼意,端起桌上的酒杯,放在鼻前聞了聞。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人,大踏步的走入廂房之中,觀對方的臉色,顯然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想要找人發洩。
慶言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中年人,自顧自的喝掉杯中酒水。
“你們中的何人,膽敢打傷吾兒!”
周成彬掃視在場眾人,怒聲說道。
這種情況下,都不用慶言自己承認,另外幾個沒節操的目光,齊齊看向了慶言。
對於拉仇恨這件事慶言是專業的,激怒周成彬這件事自然也要交由慶言去做。
慶言放下手中酒杯,不急不徐的站起身來,對著周成彬行了一禮。
“見過國舅大人。”
看著衝自己禮貌行禮的慶言,再看了看躺在慶言腳邊,生死不知的愛子,周成彬怒聲道。
“你們這些北方來的北蠻子還真是囂張,知道我是當朝國舅,居然還敢打傷吾兒,真當沒人能治你們不成?”
聽到周成彬的話,慶言對著周成彬抱拳行禮。
“我等不遠萬里來到大齊,本想著來這花滿樓消遣一番,可正當我等賓客盡歡之時,貴公子突然闖入,我等原本無意惹事,可貴公子卻咄咄逼人,這才出手擒下貴公子。”
聽到慶言的話,周成彬冷聲道。
“此事我也聽家僕說起此事,是吾兒與那花魁娘子有約在先,你卻從中作梗,難不成還要怪吾兒惹是生非不成?”
此話一出,慶言並未有任何慌張,依舊面帶微笑答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女之事自不可強求,花魁娘子在令郎與我之間選擇了我,那怎麼能怪我從中作梗呢?”
“難不成,令郎想要憑藉藉著自己皇親的身份,做強取豪奪之事不成?”
此話一出,周成彬的臉色變的難看了幾分。
旋即,只見他冷哼一聲,一揮大袖。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既然你知道吾兒乃是皇親,你還敢對他出手,你可知道傷害皇親國戚,是何罪名?”
聽著對方的囂張言論,慶言也不與對方客氣了。
“我等身為大齊使臣,出門在外也是代表大齊,我等不隨意惹事生非給大齊蓄意抹黑,但如果碰到那種刻意刁難之人,我們自然也不能丟了大齊的臉面。”
“好好好,好一個大齊好男兒,那你打吾兒之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周成彬見說不過慶言,就準備以自己的身份來壓人。
看著周成彬一步步踏入自己設好的圈套,慶言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既然國舅大人不想善了此事,不如待明日一同入宮進宮拜見大吳皇帝陛下,讓陛下為我等主持公道。”
“如果到時大齊皇帝陛下認為是我有罪在先,我便任由國舅處置,如何?”
聽到慶言的話,國舅周成彬以為慶言這是慫了,立馬冷哼一聲。
“此事怎能任由你所左右,在此之前,先要追究你毆打皇親國戚之罪,待我將你等全部拿下,再去交由陛下定奪也不遲!”
說完此話,周成彬後退幾步,退至眾侍衛身後,冷聲道。
“拿下這些大齊來的蠻子!”
聽到周成彬的命令,在場的四品武者手持長刀,就準備將會慶言等人拿下。
就在這時,只見坐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伍優,伸出右手舉在半空之中。
而在場眾武者感受到手中的長刀不再聽從自己的使喚,一股強大的吸力,牽引他們手中的長刀,有一種隨時都會脫手而出的感覺。
等伍優伸開的五指合攏之時,那些拿著長刀武者臉色瞬間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