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言轉身,露出標誌性的微笑。
“你們也別說我不給你們生路,如果有十戶人聯名力保你們,我就會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只管求情便可。”
頓時,現場大部分府衙之人臉色發白,顯然是對自己曾經做過的惡事心裡有數,知道慶言的要求他們根本無法達到。
“我還能給你們一個生的希望,我將你們綁在此處,如果明日這個時候你們還活著的話,我也會放你們離開。”慶言嘴角帶笑說道。
很顯然,慶言說的這個要求根本無法達到。
他們這些人實力最高的不過是八品武者,體質相比較普通人來說強上不少,但是卻達不到寒暑不侵的情況。
把他們綁在這裡,過上一天一夜活下來的機率小之又小。
更何況,他們接下來還要遭受金汁的洗禮。
金汁淋在身上,會很快的帶走身體的溫度,他們會因為失溫的緣故,體內器官機能喪失,最終因為器官衰竭而迅速死去。
而這種情況,普通人會在兩個時辰內死亡。
武者的話,也最多不過多堅持一兩個時辰而已。
看著下方迷茫的百姓,慶言也不多說什麼,而是退至一旁不再過多言語。
而現場的百姓,也沒人上前去做這件事。
慶言也說了,他們是有機率活下來的,他們也怕慶言離開後,他們會被這些人報復。
現場氣氛,頓時變的僵凝起來。
很快,一個頭發花白,卻挺直腰板的老者大踏步的走到前面,拿起桶中的木瓢,舀起金汁就朝著被綁在正中間的哈努的臉上潑了過去。
“狗官!”
旋即,他再舀一勺金汁,潑向一旁的捕頭。
“走狗!”
他還不解氣,再次舀了一勺,潑向了一旁的師爺梅晝。
“有失文人風骨!”
眾人看著一邊潑金汁,一邊怒罵這些官員的慶言,嘴中嘖嘖兩聲。
“這人是誰?”
慶言開口,問站候一旁的郝仁。
聽到慶言的話,郝仁趕忙答道:“哦…他是我們一位秀才先生,為人也是剛正不阿,還會教那些窮苦人家孩子識文斷字,以及幫忙寫些家書什麼的。”
聽到郝仁的話,慶言點了點頭。
“等這邊的事情完了之後,把這位老先生請到府衙。”
聽到慶言的話後,郝仁雖然不知道慶言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但卻沒有多問。
現在他對慶言欽佩到了極點,他覺得慶言不管安排什麼,他只管照做就行了。
有了朱錦文的帶頭後,其中不乏膽大之人,也壯著膽子去對著眾人潑灑金汁。
這些人一邊潑金汁一邊罵著,宣洩著心中的憤怒。
這些人中,被潑的最多就是身為縣令的哈努,其次是那名捕頭,再就是那師爺。
剩下的那些捕快胥吏。
經過這一宣洩,這些窮苦百姓的眼神之中浮現了一抹靈動,以及對未來的期盼。
在他們看來,慶言就是朝廷派來拯救他們的,他們有救了。
一炷香後,兩大桶金汁已經被潑的一乾二淨,而有些沒排到隊的人眼神中帶著失望神色。
這一番折騰下,現場早已變的臭氣熏天。
此時,慶言第一次見到了屎到臨頭的現實具象化的情景。
慶言站在一旁,拍了拍手吸引來在場眾人注意力。
“我不想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想冤枉一個好人,如果你們覺得這些人中有那些罪不至死,亦或者尚有良知的捕快胥吏。”
“你們可以找郝捕頭給對方求情,只要有超過十戶人家替他求情的話,我就放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