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拔營一定是要打誰?”梅滔掐了掐眉心,壓著自己怒火說道。
“那召集所有弟兄,所為何事?”郝建疑惑問道。
“去北漠郡。”
聽到梅滔的話,郝建臉上露出一臉錯愕的表情。
“啊?京都這是讓我們打北漠郡?”
聽到郝建的話,梅滔眉頭狂跳,指了指大帳外的方向。
“滾出去!”
看到梅滔快忍耐到極限了,郝建只好灰溜溜的離開了,通知所有人拔營。
上猶下效之下,天色矇矇亮之際,玄煞軍三萬士卒就集結到了一起,整裝待發。
就在梅滔準備去校場,與士卒們說明軍情之際,不遠處傳來密集甲冑摩擦之聲。
玄煞軍士卒都已經在校場集結,來人必不可能是玄煞軍之人。
梅滔目光看向來人方向,赫然黃煞軍主帥黎勝帶人前來。
當看到來人是黎勝之時,梅滔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但是出於禮節,梅滔還是站在原地等待。
人為之,聲先到。
“梅將軍,玄煞軍集結所為何事?”
梅滔手按在佩劍尾部,表情嚴肅道:“肩負皇命,無可奉告。”
說完這句話,梅滔轉頭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
見梅滔離開黎勝並未轉身離開,而是眼神冰冷的看向梅滔的背影。
“這梅滔還真是囂張,真當這塞北郡成了他的一言堂了不成。”
黎勝身旁,一名四品巔峰的偏將陰惻惻的說道。
尚未走遠的梅滔的腳下一頓。
梅滔頭都沒回右腳一用力,踏在鬆軟的地上。
一瞬間,一條細密的裂縫順著來時方向衝了過去。
當黎勝感覺到異常之時,一根粗如原木一般的石柱從地面猛然出現,狠狠轟在那偏將的胸口。
被石柱擊中的偏將直接一口鮮血噴出,身體飛出去了五丈,才堪堪穩住身形。
“哇!”
那名偏將沒能壓住傷勢,再次一口鮮血吐出。
原本準備出手阻止的黎勝,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我這個不喜歡被人在背後說壞話,有仇也一般都是當場報,你這屬下不知禮數,我替你教育一下。”
說到這裡,梅滔停下腳步,轉身說道:“如果你想替你這個手下出頭的話,我們可以打一場。”
說著,梅滔右手抓在佩劍的劍柄之上。
面對梅滔霸氣的話語,黎勝的右手指節微動,卻並未抓向腰間佩刀。
兩人就這樣,隔空對視了幾息。
梅滔看對方並沒有動手的意思,放在劍柄的手鬆了開來,轉身朝著校場的方向離開。
另外一邊,剛才那名被梅滔出手打傷的偏將,被兩個隨行士卒攙扶到黎勝面前。
黎勝看著梅滔離開背影,右手緊緊一握。
“回營!”
說著,黎勝便轉身帶著眾人離開玄煞軍營地。
……
校場中,梅滔看著下方身穿紅色甲冑的玄煞軍,看了下方站著十名偏將。
“今日,我們要暫時離開塞北郡,前往北漠郡,這個過程中謹遵紀律,做一支可戰之師,不要做出逾越之事,否則軍規處置!”
梅滔對於自己要求極高,對手下的要求也不曾鬆懈過。
曾經的玄煞軍,是大吳排名第三的軍隊,但從梅滔接手之後,他便肅清軍風,對於逾越之人從不姑息。
而現在玄煞軍的實力,即便面對被譽為無敵之師的天煞軍,也不遑不多讓。
不然的話,銘獻帝也不會讓他負責守衛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