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遞上來,多半是想讓她知曉,後面到陛下那裡說,她不會一無所知。
算是一個討好性質的檔案了,但內裡的事,卻還是讓凌陌擔憂。
“殺人狂……須得讓武衛軍加派人手了。”她提筆寫字,然後印下印章。
……
“大人,很晚了,就寢吧。”
“再等等,咳咳。”
小荷安靜下來,等了一炷香時間,還是忍不住進來又勸了勸。
最後凌陌在床上看了幾個檔案,被小荷抽走,壓在床上強制睡覺。
丑時起床洗漱換上朝服,坐上馬車朝宮中而去。
雪花慢慢落下,在少年肩頭停留,然後融化,洇溼那處布料。
她身姿挺拔如松,樣貌更是俊雅非凡,站在一堆中老年人中,越發鶴立雞群。
路上的人看到她,下意識恭敬拜了拜。
凌陌,開朝以來第一個六元及第的人,不屬於任何勢力,沒有親人,真正的孤臣,也是當今陛下手中最有力的一把刀。
二皇子司徒凡看到她,眼眸閃了閃,然後溫和上前:“宰相近日身體不適,怎麼不在府裡休養,這冰天雪地的,何必出來受凍。”
她朝皇子行禮,一舉一動彷彿從模子中刻出來的,說話也挑不出錯處:“二殿下又拿臣說玩笑話,誰人不知我自小體弱,只不過是風寒,還不至於上不了朝。”
司徒凡本是親近的意思,結果被她噎了一下,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甘中又帶著點點痴迷。
這樣的玉人兒,一旦馴服收入囊下,無論是朝堂還是床上……都將是絕妙啊。
假裝不知一些隱隱覬覦的視線,她抬步走進大殿,周圍的人群在她經過時都不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他們的目光中帶有幾分羨慕,更多則是敬畏。
這位少年的風采,如同明珠般璀璨奪目,即便是嫉妒之心,在她面前也只能化作對無上風華的頌歌。
早朝上,大理寺卿果然說了近日京都出現殺人狂,人人自危的事情。
其實各大勢力對抗下,每次都能死很多人。
但權勢的意義就是,他們有足夠的手段與能力抹平這些痕跡。
凌陌站在最前面,安靜聽著,偶然咳嗽兩聲。
誰都知道她身體不好,當初陛下也大概是看著這點,才破格放她到這個位置,畢竟活不久的人,無論掌握多大權力,最終都將化作一捧黃土。
“稟陛下,鎮遠侯已經擊退了匈奴,朝廷傳旨讓他班師回朝,他卻拒絕了,此乃抗旨不遵啊!”
最近朝堂議論最多的就是這件事。
凌陌餘光看了一眼,此人是兵部侍郎,十一皇子司徒訣明的人。
“宰相有什麼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