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透個底嗎?”
他混跡市井,街面上的訊息非常靈通,很清楚這段時間太原城發生的事情,日本人到處抓捕並槍決了大量的重慶分子,而重慶分子也不甘示弱,捲土重來,發起猛烈的反撲,甚至連吉岡正雄這樣的日本特務頭子都未能倖免,搞得太原城內草木皆兵,人心惶惶,難道這些人和重慶分子有關?
一想到這裡,劉猴子不禁有些心慌,他們這些人雖說是走黑道,平日裡欺壓尋常百姓,好勇鬥狠,無惡不作,可到底也是知道輕重。
只是為了尋常的案子,給警察提供幫助,尋找線索,甚至抓替罪羊頂罪,都是可以的。
可如果為了他們去碰重慶政府,就犯不上了,那些殺人不眨眼的角色,心狠手辣,就連日本人也說殺就殺,要是來尋自己的晦氣,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煩了。
他和盧明志之間只不過是相互利用,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就不值了。
看著劉猴子遲疑的表情,盧明志當然清楚他的想法,知道不能告知是追查刺殺吉岡正雄的兇手,不然劉猴子肯定不敢接手,於是,故做輕鬆的說道:“只是牽扯到了一個小案子,上面催的緊,你幫我盯著點,對了,這件事情保密,別漏了風。”
“我做事您放心!”
聽到盧明志這麼說,劉猴子神情一定,他嘿嘿一笑,緩解尷尬的說道:“您也別笑話我,我就怕是牽扯到那些人。”
說到這裡,他用手指了指南方,示意是重慶方向,“那些人兇的很,又是趕不盡,殺不絕,一旦招惹上就是禍事。”
聽到他這麼說,盧明志若有深意的故意調侃道:“怎麼,你怕重慶分子,就不怕日本人?”
“怕,都怕,兩邊都是爺,我這小身板都惹不起。”
劉猴子打了個哈哈,言多必失,他不再多說,向盧明志拱了拱手,告罪一聲,轉身推開車門,快步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盧明志身形仰,倚靠在椅背上,輕嘆了一口氣,就連劉猴子這樣一個混混都清楚重慶政府得罪不得,想一想到自己曾經的身份,還有現在的處境,他不禁暗自惆悵,一股莫名的懊悔和恐懼襲上心頭。
此時的許誠言並不知道,他的兩個對手憑藉著敏銳的嗅覺,已經從不同的方向追查過來,危機襲來,猶如兩顆隱形的炸彈埋藏在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發。
深夜時分,許誠言的住所裡,他和計雲正在將這幾天跟蹤調查的情況進行了匯總。
計雲首先開口道:“盧明志昨天在警察局待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去警察局附近的一家理髮店理髮,然後回到了他的臨時住處,下午又去了城南的警察分局,到了傍晚,又回到了住所休息。
對了,他是和他的兩名手下鄧輝和嚴高義住在一起,進出都很小心,無論走到哪裡,他們三個人都是形影不離。
他們很警覺,我在理髮店的時候,靠的近了些,就差點被瞄上,幸虧抽身的快。
今天一大早,他帶著一隊便衣去了一家叫錦繡樓的妓院,我打聽了一下,說是一個商人幾天前被人殺死在錦繡樓,一直沒有下文,盧明志是去查案。
中午的時候,他去了小北門附近,一箇中年男子進了他的轎車,談話的時間不長,離開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公文袋,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如果要查的話,需要一些時間。
下午回警察總局,一直到下班才出來,傍晚的時候直接回家,他們晚上從不出門,非常謹慎………”
聽著計雲詳細的敘述,許誠言不禁有些失望,想要刺殺一個目標,首先要搞清對方的生活習慣和行蹤規律,根據這些情況制定對應的行動計劃,可是盧明志的行蹤飄忽不定,這讓他們很難鎖定,無法進行周密的設計。
更麻煩的是,盧明志三人都是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