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孫澄湘心中亮起紅燈,他直覺不管這個男人是他多想爭取的客戶,都不可以讓他碰海芹,但是……
“大哥,這情況的確不妥。”梁雪亭也出聲,畢竟孫澄湘是孫家長子,“給我電話,她穩定下來我會通知你們。”薛睿霆向後一瞥,一個像秘書的男人立刻上前。
孫澄湘雙眼移不開視線,與其說是看著,不如說是瞪著薛睿霆來的更加貼切,這男人抱著他的妻子,連他都還沒有這樣抱過海芹。
“她會沒事的,我知道她的狀況。”薛睿霆臨去前瞥了孫澄湘一眼,“小芹身體沒那麼差,一定是工作太多,勞累過度。”
哇靠,孫澄冀不可思議的望著薛睿霆,這男人是哪兒來的,在父親的葬禮上跟大哥爭風吃醋。
孫澄湘很想衝上前,把老婆抱回來,如果四下無人的話,恐怕他還會動手也說不定。
但是現在不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非常鄭重的朝著薛睿霆頷首,“就拜託你了。”
他挑起眉,隨意挑了抹笑,“哪裡。”
然後,孫澄湘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鍾海芹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就這樣走了出去。
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強烈的怒意,瞬間自體內迸發開來。
活該。
霎那間,他彷彿聽見孫將軍的聲音自左方傳來。
他有些詫異。下意識的往左方看,父親的照片端正的掛在靈堂前,他望著那威嚴裡帶著慈愛的眼神,他太想父親了,加上現在怒火中燒,才會這麼不平靜。
海芹跟washington borne是什麼關係,她倒向他時,似乎還喊了他的名字。
活該。
那聲音再次清楚地傳進耳裡。
沒有別人聽見,沒有別人有反映,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疲憊,才出現了某種幻覺。
而且,有一瞬間,他覺得照片裡的父親,好像眼珠子轉了過來的瞪著他。
鍾海芹空腹過久,血糖不足,再加上過度勞累,所以才會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
暈倒之前他模模糊糊的,只記得看見了一個熟人,然後眼前一片黑,就不省人事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睜開雙眼,孫澄湘正坐在她身邊。
“澄湘。”她迷迷糊糊的,急著想起來。
“別急,躺著。”他大掌往她肩頭壓,不讓她過急的坐起,“喪禮結束了。”
“爸已經……”
“火化了,骨灰罈放在他生前選的地點。”他將她臉上的髮絲向後略去,她的臉色依舊蒼白,看起來非常的虛弱。
鍾海芹嘆了口氣,原來葬禮已經結束了,她竟沒能陪公公走完最後一程。
“對不起。”
“別在意,爸不會怪你的。”孫澄湘站起了身,“我去找醫生,看看你能不能出院。”
她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手臂正吊著點滴,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現在真想吃下一大碗飯,她很開心睜開眼時澄湘在身邊,可是……她依稀記得,好像看到了學長。
對呀,學長,他以前的英文名字叫washington borne大家還喜歡叫他櫻桃樹呢,等等,藍海固基企業的新任總裁。
鍾海芹猛然坐起了身,不可思議的回想起昏倒前的那一幕,那個男人真的是學長。
“海芹。”孫澄湘走進來時,發現以坐起身的她,“你怎麼起來了。”
她瞪圓了雙眼,好不容易等到他走近,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我倒在哪 裡?”
孫澄湘聞言臉色瞬間拉下來,她倒在哪裡,倒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那男人還當眾將她抱起,在他眼前抱走她。
一直到他來到醫院時,那人都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