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左胸傳來的疼痛傳到全身,一下子疼到了麻木,眼裡澀澀的,竟再也流不出一點兒淚了。
天空湛藍,偶爾有白色的鴿子飛過。
恍惚中有一個極好聽的男聲在她耳邊說,也寶寶……這是你的家,從此以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家。
之若,我愛你,那麼你愛我麼?
之若,我是怎麼了……愛你到甚至不惜毀了你,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屬於我,我會選擇放手……
真正的放手。
'卷四'ACT15白洛兮番外
自色的被單,散發著淡淡藥水味的被褥,一瓶藥水正懸著,輸送給了躺在床上的那個高大的身軀,他背對著我,頭上纏著紗布,一直很安靜,著來似乎還沒有醒。
這麼些天,看來行之天的病情還沒有好轉。
之若或許是累了,她的手臂胡亂地搭在床上,頭枕在上面,就這麼趴在病房裡睡著了。
睡姿依舊是這麼不雅,眉蹙著,眼角下還有淚溼的痕跡……
真想幫她擦乾淚,
真想哄著她……可是已經不能夠了。
我溼怎麼喜歡上的,喜歡了她多久,已經淡忘得差不多了。
以前總覺得能呆在她的身邊,就渾身舒服,那種感覺不像小時候那樣心跳加速,而是如水般溫潤,細水綿長,或許這就是我父親跟我說的,夫妻之間的天長地久。
曾以為,我們不久能結婚,然後一輩子下去。
而且宴請賓客的東西準備得差不多了,婚紗也試穿了……純白無瑕的,她最喜愛的顏色,教堂也是我們一起選好的。
可是一場夢卻還是接近了現實。
從宣佈遺囑,行之天消失的那一刻起。
從行之天被安置在病房的那一天起,我的夢終究是破滅了。
被她拒婚,不是沒想過……
可這一天的來臨,仍舊是讓我有些手足無措。
她一字一句地說,對不是。
雖然早預備了這一天,
可心還是痛的。
我知道,她深愛著行之天,就算她曾經用那麼痴迷的眼神望著我,撫著我的臉龐說她愛著我,那時候的我對她的話堅信不疑……可心裡卻明白,那只是迷戀……不是愛。
這個小傻瓜,活了這麼久,連自己心裡究竟愛的是誰都不知道。
可我何嘗也不是這麼自欺欺人麼。
她一直都在找行之天的蹤跡。
我也在幫她……
她的焦急憂心與疲憊,
她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看在眼裡,如今行之天就在床上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