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姨娘乾脆就呆坐著扮花瓶做陪襯。

劉姨娘最可既不甘心坐在冷板凳又粘不上太更不敢如張姨娘那般明目張膽地挑只得不時脅肩諂笑。

他那四個哥模樣都算周正。大少爺莫鍾玉已經十二大概意識到自己作為嫡長子的優越性一臉倨傲。二少爺莫鍾金十似有滿腹心神情陰鬱。三少爺莫鍾銀七四少爺莫鍾寶五這兩個小屁孩正湊在一起玩九連環。

大小姐莫嬌比二少爺小几個剛滿十二小姐莫妍比大小姐小半三小姐莫婉六歲。三個女孩兒都粉妝玉琢大小姐有些怯二小姐有點嬌三小姐還小。總的說和前世小學裡那些家境優越的女同學也差不多。

老太太親自抱著他出來露臉，樂呵呵地轉了一圈，把他平日的聰明懂事炫耀一番。賓客們都識相地圍著祖孫倆“嘖嘖”讚歎。

此時他的相貌已經長開了不再象初生時那般皺巴巴的雖然還是很但一點也不怕笑眯眯倒也有幾分趣致，看著喜人。有些人忍不住伸出手來摸一摸捏一捏。

席上很是熱鬧，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湊專挑老太太愛聽的一個勁兒地誇他天庭飽滿長得好看，是個有福的，將來定能有大造而且一看面相就是個極孝順將來必定會好好孝敬老太把個老太太奉承得笑眯了眼。

不知是誰起的話人們把話題扯到了潘府那位和他同一天出生的小姐身上。來客中有幾位是先赴了潘府的滿月宴再又趕過來此時便開口贊那潘小姐玉雪可愛，更有人提議讓這一對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金童玉女作個娃娃親。老太太聽得有幾分意動，這潘家老爺還是她孃家的遠房外甥呢，兩家也算門當戶對，親上加親倒不失為一樁好親事。

他聽得滿頭黑深恐老太太真的就此派人去潘府求親。旁邊的人見他嘴巴緊抿著，一臉嚴肅，不由都覺得好玩，搶著逗他：〃五少爺怎麼不高興了？不喜歡潘家小姐麼？〃馬上就有人搭話：〃潘家小姐可是個小美人沒準人家還瞧不上你呢。〃

他覺得開這種玩笑有點無翻翻白乾脆閉上眼睛夢周公去。做小娃娃就有這點好可以不分場合想睡就誰也奈何不了。

醒來的時一睜開眼倒嚇了自己一大跳。這是怎麼回事？抱著他竟然是劉姨娘。她把自己橫抱在胸前，伸出一隻手裝模作樣來撫他的小臉，壓低了的聲音聽在耳裡陰惻惻的：〃你這該死的小鬼頭！你怎麼不跟你娘一起去見閻羅王？〃他嚇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隻手忽然就移到了他的屁股狠狠地擰了一把。

〃住手！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竟然對一個小娃娃下毒手麼？〃他大喝一聲。“哇哇……”，聽在耳卻又是一陣哭聲。有苦不能這不能說話的小娃娃真是悲哀！

〃哎五少爺要尿尿了。劉姨&nbsp；/》

劉姨娘猶自不肯放手：〃讓我抱一會兒五少爺這小模樣真招人疼。〃一邊一邊又悄悄在他腿上用力掐了一把。

〃你還真沒完沒了了麼？〃他怒不可遏。秦嬤嬤聽得他〃哇哇哇〃大忙搶上來：〃五少爺一定是尿急了。〃

這倒提醒了他。對五少爺平時不哭不金口一可是要拉屎撒尿可惜開宴之前就已經給把過屎現在只能給這惡婦洗個熱水澡以示懲戒了。

劉姨娘忽覺胸口下溫熱一片，接著肚皮一涼，似乎溼了一片，低頭一看，託著那小鬼屁股的手正有尿水從指縫間滲出來，水珠順著衣帶滲透到裙角下，已有些滲進繡花鞋裡。

“啊！”她不由自主就尖叫了一又氣又惱之鬆開手就任他往地上掉。秦嬤嬤已經攤開雙手在等著了：〃早就跟你說過五少爺一就要把屎把尿你偏不信！〃說完也不再看忙著叫小丫鬟找來乾爽衣服給他換上。

劉姨娘一身狼悄悄退出了宴客大廳。

正文　第五章　認字

光陰似箭，轉眼又是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