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茵傷痕遍佈的面板。海茵驟然渾身一緊,頓時瞪大眼睛,所有沉醉的思緒蕩然無存,眼底爬滿驚懼。
海茵緊急曲起雙臂,隔在緊密貼合的兩具胸腔中間,試圖讓蘭禮冷靜。
“雄主,我們先回去好不好?”海茵偏開臉,不敢直視蘭禮的眼睛。
“不好。”蘭禮眸色深沉地盯著他,不似平常那般好脾氣:“這裡不會有誰進來。”
海茵側著臉,低低垂著睫毛,氣息抖得不像話。
蘭禮慢慢鬆開他,起身去反鎖了門,接著找水喝。
海茵跟著一骨碌爬起來,抓住了他的手腕兒,“雄主,別喝,這水有問題。”
“我知道。”
當蘭禮吻上海茵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今晚被下藥了。
酒裡有,水裡也有。
在蟲族整個歷史上,並不缺乏雌蟲為了得到雄蟲青睞鋌而走險,劍走偏鋒的案例。
更何況,這藥還不是雌蟲下到他酒杯裡的,而是蟲皇。
蟲皇不可能讓自己最寶貴的歐血雄子,一輩子守著無法孕育後代的海茵。
於生性風流的雄蟲而言,多一個雌侍,不過是多一份倒貼上來的財產,百利無一害。
這些用在雄蟲身上的藥,藥性十分溫和,不會對雄蟲的身體造成實質性傷害,只是起個助興的效果。許多雄蟲自己也會主動用,只要不過量,十分安全。就像今晚一樣,蘭禮並沒有因此而方寸盡失,只要他不想,即便在電光火石,千鈞一髮的時候,也能做到坐懷不亂。
所以即便雄蟲事後瞭然於心,也會把這看作是雌蟲討好自己的手段,並不會多加責難。
可偏偏撞上來的是海茵。
蘭禮拂開海茵的手,定定看著海茵的眼睛,在海茵驚愕的注視下,把水喝的一滴不剩。
他放下水杯,探身向前,再次抱住了海茵,在海茵耳垂上細細密密地啄。
“海茵,我知道這樣太心急,但我不想再慣著你了。”
模樣分明那麼乖,可犯起混來,絲毫不留餘地。
“雄主……”海茵渾身止不住顫慄,咬住嘴唇,著急到眼淚簌簌地落,
“海茵,你現在有兩個選擇。送我去醫院,或者當我的解藥。”話是這樣說,可尾鉤已經纏住了海茵的腰,不准他逃。
“你要送我去醫院的話,就快點兒,我要…受不了。”蘭禮將額頭抵在海茵的肩窩上,發出難受的悶哼聲。
海茵又心疼又無助,忍不住責備,“雄主,您學壞了。”
蘭禮不認,他咬在海茵的鎖骨上,含糊不清地道:“我更希望你理解成,我在對你撒嬌。”
擔心逼得太急,海茵真會說出要送他去醫院的話,蘭禮的唇一點一點往上揚,吻住海茵的睫毛,對海茵溫柔蠱惑道,“不開燈,這樣我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海茵不看蘭禮,也不說話,只是低著頭,默默流眼淚。
“海茵,你不想要我嗎?”蘭禮親吻他的耳廓,話語伴著滾燙的呼吸,鑽進他的耳朵,讓他的神經徹底崩潰。
想的。怎麼會不想。想的要命。
可嘆身體上的缺陷,讓他無法坦然地把自己展現在雄主面前。
覺醒
遲遲得不到回應,蘭禮悶悶喘了幾口氣,強行將搗亂的尾鉤收了回來,“算了,我去看醫生。”
他剛轉過身,一雙有力的手臂從身後抱了上來,海茵用近乎祈求的語氣道,“……雄主,別厭惡我。”
“我會受不了……”
蘭禮聞言,不由一怔。他緩緩拿開海茵的手,轉身與海茵面對面,垂下視線,用大拇指摩挲上海茵的下頜骨,忍不住嘆息,“海茵,我有點兒難過,你在心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