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王妃,不關奴婢的事呀,是宏少爺他喜歡二奶奶,自己要過去的,奴婢怎麼能拉著宏少爺與二奶奶親近呢,王妃……”那丫頭一個勁地開始磕頭。
宏哥奶孃也反應過來,膝行到孟綰身邊,“二奶奶,奴婢錯了,奴婢不該給您擦裙子,奴婢不該弄疼您。求求您,幫奴婢說句話吧,奴婢給您做牛做馬,二奶奶,宏少爺還小,他什麼也不懂,他離不得奴婢呀,二奶奶......”
孟綰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直到她們把自己要說的話都說完後,門外才進來兩個年紀大一些婆子,一人一個架起兩人走了出去。
那丫頭被拖到門口還大聲喊道,“二奶奶,奴婢做錯什麼了?你要這樣害奴婢,你是才進門的新媳婦,你不怕報應嗎?二奶奶,你不得好死……”旁邊的人絲毫沒有堵住這個丫頭嘴的意思,由著她滿院子喊叫著。
孟綰抬頭去看胡氏,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再看謝芬,抱著兒子站在那裡看不出什麼表情。好狠的女人,為了下絆子連自己的兒子都利用上了。
孟綰嘆了口氣,上前對著胡氏一禮,“王妃,這......不必如此吧,我只是......”
胡氏擺了擺手,“是丫頭們平日裡沒管教好,你莫往心裡去。宏哥打小就喜歡顏色鮮亮的,見你穿的好看,難免歡喜,你是做嬸嬸的,莫與他一般計較。
“你要記得,在咱們郡王府,只要讓主子不高興的下人,怎麼處罰都行。因著你才嫁進來,所以便給了她一個恩典,不然……
“洪媽媽,剛才那丫頭口出狂言,喂上一碗藥再賣吧。”那邊洪媽媽低聲應是走了出去。
胡氏拉著孟綰的手轉過臉對著謝芬道,“平日裡見你行事也有章法,難不成是這兩日操心鈺哥兒的婚事累著了,連這樣守不住主子的丫頭都帶到上房來。回頭再給宏哥尋個奶孃吧。”
謝芬聽得胡氏這樣說,把宏哥放下,躬身道,“是媳婦的錯。”
“罷了,你二弟妹寬宏,不與你計較這些,與她賠個不是吧。”
謝芬漲著一臉,衝著孟綰略一福身道“是我沒有教導好下人,由著宏哥衝撞了弟妹,還望弟妹莫與宏哥計較,原諒他這次。”
“哪裡話,哪裡話,一個小孩子哪裡有錯的,我也是沒想到他會突然衝過來,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王妃說得對,都是下人們沒個眼力,沒伺候好。再給宏哥挑奶孃和伺候的丫頭,大嫂可要瞪大眼睛好好瞧瞧才是。”
謝芬抬起頭,看著一臉真誠的孟綰,真不知道她這幾句話是怎麼說得出口的。
孟綰則在讚賞這位大奶奶,好嘛,不出一個時辰,這郡王府就會傳出新進門的二奶奶與一個奶娃娃一般見識,還因著這個發賣了一個奶孃和一個丫頭,加上昨天彩兒打聽到那些,這風言風語刮進京裡各大世家的耳朵裡,胡氏可是真真贏了第一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