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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要進去了。」

「是,堡主。」紫妍應下,轉身輕輕地推開門。

這時歐陽初茵已經坐正身子,規規矩矩地坐在新床上。

「小姐,堡主來了。」

「嗯。」歐陽初茵低應一聲,便聽到不輕不重的腳步聲踏進房裡,慢慢地接近。那腳步聲給她一種刻意的感覺,她嘴角忍不住微微一翹。這是刻意讓她知道他接近了呢,否則一個習武之人怎會有這麼重的步伐。

之後,一切依照禮俗進行,只是封言真在每個行動前,都會讓紫婉先說一聲。

當眼前豁然一亮,歐陽初茵眨眨眼,微微的抬起頭來,望向眼前挺拔的人。

她先是看見她左半邊臉上的銀面具,有些詫異,然後又被他那俊逸的右半邊臉吸引住了,但是讓她心顫的卻是那雙深邃的黑瞳,像是兩潭深泉般,欲將人吸入。

兩人靜靜的凝望對方,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像是回過神般垂下眼,一股羞意猛地升起,讓原本因為太累而有些蒼白的臉色浮上了兩抹嫣紅,她不禁在心裡鄙視自己,上輩子都已經三十多歲,在職場上也算是女強人,就算不曾談過戀愛,可也不該和男人對視個幾秒鐘就害羞吧,真是太丟臉了。

封言真看著歐陽初茵因為羞意更添麗色的容顏,深幽的眸光閃了閃。

掀開紅蓋頭的剎那,她的面上很平靜,還很自然的抬起頭來望向他,一開始是審視的眼神,看見面具的詫異,進而對右半邊臉的讚賞,之後對上他的眼時,才有了巨大的變化,像是被他吸引,那雙晶瑩的眸子有些失神,最後回過神後又倏地染上羞意。

老實說,他有些意外,因為他沒有在她眼裡看見懼意,哪怕是一絲絲也沒有。

「累了吧。」他聲音很溫和,像是依然認為她膽子小,怕一驚嚇到她。「鳳冠很重,我幫你把它拿下。」

「麻煩堡主了。」歐陽初茵點頭,聲音輕柔,很平穩。

封言真起身幫她拿下鳳冠放置一旁,併為她將散落的幾縷髮絲攏到耳後,目光掃過右邊耳後的肌膚時,他看見了那一點如硃砂般紅的圓珠,眼神閃了閃。

手指狀似無意的滑過,是真的硃砂痣,不是點上去的。

所以她真是歐陽初茵!

察覺她的輕顫,他若有所思地望著她,發現她的輕顫並非恐懼引起,深幽的雙眸更顯幽深。

「堡主?」歐陽初茵壓下他撫過耳後所帶來的酥麻感覺,偏頭狐疑地望著他,並藉由這個動作稍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讓他的指頭離開她耳後敏感的肌膚。

「叫我夫君,或者言真,堡主是外人稱呼的。」封言真說。

「好。」歐陽初茵微微一笑。

「初茵,你變了很多。」確認她是真的歐陽初茵後,封言真直言。

「嗯?有嗎?」歐陽初茵佯裝不解地望著他,心知他所謂的「變了」指的是什麼。

「有,以前你……膽子很小。」封言真斟酌了一下用字。

「咦?膽子小?真的?」歐陽初茵詫異的問————當然是裝的,隨即又是一臉苦惱————還是裝的。

「數月前我落水撞傷了頭,醒來後就只記得八歲以前的事了,可我記得小時候我的膽子可不小,難道說有什麼原因讓我變得膽小嗎?」她故意這麼問。聽爹爹說,他知道她被綁架的事,見過她被救回來時悽慘的樣子,有點良心的都不會再追根究底了。

封言真心頭一緊,腦海浮現那個讓人心痛到極致的小小身影。

「唔……」歐陽初茵突然抱住頭呻吟一聲。

「怎麼了?」封言真一凜,伸手環住她,擔憂地問。

「頭痛……」她呻吟的說。「每次認真去想,頭就痛。」

「別想了。」封言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