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決快速地翻閱了一下,這些檔案都是無關緊要的公函。即使白晶晶真要給他,完全可以透過傳真,親自派個人送過來,還派她?
白晶晶,你真是太偉大了,我實在是愛死你了——此愛非彼愛啦!
“哦!";邵決滿臉嚴肅地盯著手上的檔案,一個字沒看進去,“這些檔案我要仔細看看,恐怕要讓你在這兒等了。”即使不能跟她交流感情,就這樣相對著也是美好的事。
石墨不瞭解事情的真相,傻乎乎地站起身來,“你先看吧!我在外面等你。”
“不、不、不……”邵決將頭搖得跟潑浪鼓似的,
“我習慣了看檔案的時候,對方公司的人等在我面前,這樣即使有什麼問題雙方也能及時溝通、你就坐這兒吧!咱們閒聊聊,這樣有助於我緩解壓力,提高工作效率。”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他簡直是在用自己的人格撒謊。
是太相信自己老公的人格,還是壓根不想懷疑他的目的,石墨端坐在一邊,無語地坐著,以前,在沒結婚以前,每次她來給他送便當的時候,就是這樣靜靜地坐著。
不是不想打擾他,那時候是不敢打擾他。
“我送石頭上游泳課了,他好像挺喜歡水的。”找不到話題,兒子是最安全的焦點。
石墨心底裡也想知道兒子的近況.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對石頭,她始終懷著一份歉疚的心,是她離開了那個家,離開了兒子,她不知道待石頭成年後能不能明白她所作出的這些決定。
所以,她只能盡其所能多為兒子做點什麼,算是彌補。
“我……租了一套公寓,雖然不大,但好歹算是安頓下來了。我想等石頭有空的時候,接他過去住兩天。你看,行嗎?";她的話有著商量的成分,她不想打亂兒子和他爸爸的生活,離開那個家的人是她,需要適應的人也只有她一個。
邵決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將飯糰塞進了嘴裡,擠得滿滿的。咀嚼讓他有了思考的空檔,他需要消化的是她在外安家的事實。
她徹底地與他倆的家劃清了界線,再也不打算回到那個世界了嗎?
吞下飯糰,他順道吞下心底的失落。他忽略了五年來他倆的婚姻,現在輪到他被忽略的時候了。
站起身,他急匆匆地收拾著桌上的檔案,她愣了,她只是想見見兒子,他不用做出這麼大的反應吧?!
難道那天夜裡,他那句“我愛你,老婆”是她的幻聽?
他不理她的驚愕,拉著她的手臂向外走,“還愣什麼?你不是要接石頭去你那兒嗎?我們現在就去接他,我和他一起去你那兒。”
有他,有石墨,有石頭,有他們三個人的地方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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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公寓,吃飯睡覺辦公全在一間房裡,再配上一間衛生和洗浴同在的洗手間,這就是石墨所謂的家了。
邵決即便是創業之前也沒在這麼小的公寓裡住過,望著帶著兒子四處參觀的石墨,他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出身富裕,即便幼年喪親,在叔叔的撫育下日子過得也不算緊,她怕是前半生從未待過這種狹小的地方吧!然而,這一切居然是她拼死拼活,做詩應生端盤子擦地賺來的住所。
是什麼樣的狀況將她逼到了這一步?他為她感到苦,那澀澀的滋味一直蔓延到他的胸口,吐不出來,
再度回到媽媽的懷抱,石頭興奮地在小小公寓裡亂蹦亂跳,雖然這裡還沒有他的兒童室大,但能躺在有媽媽香味的床上,他開心地咧著少了門牙的嘴。
“爸!爸爸,我今晚不回家了,我要住在這裡,我要跟媽媽在一起。”
兒子會提出這個要求是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