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鮮紅的毒蛇在那裡,為兄……”
展夢白長嘆道:“小弟未曾取到。”
楊璇故意怔了怔,茫然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展夢白暗歎忖道:“他對我如此關切熱情,若知道此事的真象,知道我險些錯怪了他,只怕比我還要傷心。”
一念至此,長嘆道:“此事說來話長,小弟還要上山一行,大哥你山下候我三日,三日之後,小弟若仍未下山……”
楊璇變色道:“你既下得山來,就切切莫要再上去了!”
展夢白搖了搖頭,突聽身後似有呼喚之聲傳來,連忙一推楊璇,道:“大哥快些下山……”
呼喚之聲漸近,他等不及說完話,便轉身迎去。
楊璇口中道:“二弟,大哥陪你……”腳下卻已在向後轉,身形閃動,飛也似的奔出了“莫入門”。
他心裡其實也充滿了驚奇詫異,不知道展夢白在山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得懷著鬼胎,在山下苦等。
第一日還好,第二日乾糧已將盡,幸好還有山泉可以飲用,第三日的日子卻不好受了。
但直到第三日的黃昏,展夢白卻還沒有下山。
他心頭忐忑,忽憂忽喜,忽疑忽懼,反覆忖道:“過了三天他還未下山,想來是必定死在山上了!”
這與其說是他的猜測,倒不如說是他的願望來得恰當些。
且說那展夢白聽得身後有呼喚之聲,連忙轉身迎去,果然見到那紅衣婦人飛掠而來。
展夢白駐足道:“前輩有何吩咐?”
紅衣婦人道:“我本不願管你的私事,但忽然想到你下山可能是為了要找那騙你的人,是以也跟著來了。”
展夢白心頭一跳,慌忙道:“在下方才大怒之下,本是想去尋他,但卻轉念想到只怕他早已走了,是以便半路折回。”
紅衣婦人頷首嘆道:“對了,他若騙了你,怎會還在山下等你?”
展夢白平生從未說謊,此刻為了他的結義兄弟,不得不說,但也說得結結巴巴,面紅耳赤。
那知這紅衣婦人心裡似乎也有滿腹心事,竟也未曾留意他的神態,反而在隨聲附合著他。
展夢白暗地喘了口氣,連忙錯開話題,道:“前輩似乎還有許多話要對我說,不知都是些什麼事?”
紅衣婦人呆呆地出了半天神,面上漸漸泛出了痛苦的神色,一言不發,緩緩走上了山坡。
展夢白也無言它跟著她,又過了半晌,突聽她長長嘆息著道:“二十七年,整整二十七年了,你知道麼?”
展夢,日茫然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話。
紅衣婦人介面嘆道:“二十七年來,我未曾走出過那“莫入門”半步,不知道江湖間已變成了什麼情況?”
展夢白道:“江湖之間,還不是充滿了名利之爭,恩怨仇殺!人面或有變遷,這些事卻是千古不變的。”
紅衣婦人緩緩點了點頭,道:“朝陽夫人和烈火夫人近年來可還好麼?她們可是已成婚了?”
展夢白搖頭道:“沒有。”
紅衣婦人嘆道:“自古紅顏多薄命,我早就知道她們是不會得到如意的歸宿的,唉,想來她們一定也寂寞的很。”
展夢白又不知該如何回答,隨著她走回那零亂的菊圃,夕陽殘照中,他不覺隱隱感受到這遲暮婦人心中的蕭索。
他知道她昔日必定也曾有過一段輝煌的歲月,燦爛的年華,但此刻這一切都已隨著流水逝去了。
紅衣婦人緩緩停下腳步,突地悽然笑道:“我只顧拖著你說話,卻忘了早已該教你走了!”
展夢白道:“在下還在此等候那天形老人。”
紅衣婦人嘆道:“他脾氣之暴躁,